臣以為,可以先建一部分,讓將軍大人有一個小小的所在,可以休憩遊玩一番,然後再逐步擴建,最後達到這圖上的宏偉壯觀之景象。”
別人在那裡或是皺眉,或者微闔雙目,各自盤算鄭杖的主意,只有守漢心中偷笑,這廝玩弄的就是後世被人玩爛了的,先立項建設一期工程,然後不停的追加預算,追加投入的把戲嘛!
“那,以鄭大人所見,應當如何營造?”雷明生已經進入到了技術討論的層面了。
“列位大人,以外臣愚見,將軍大人的宏圖大業,非巨大華麗之物不足以相襯,所以,這一面丈餘尺寸的琉璃寶鏡是此宮中的龍睛,必須先將此處建立起來。”
“而後,將周遭圍繞的子鏡逐一鑲嵌、安裝、樹立,但是,數目嘛,便要大大的消減一番,可以現在巨鏡周圍鑲嵌七十二面地煞之數,之後,在臥榻之側,樹立三十六面天罡之數。將軍,列位大人,以為如何?”
將原來的六百四十面鏡子,一下子變成了一百令八面鏡子,這樣的削減程度,讓守漢心疼的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而福伯為首的將軍府一干重臣們,臉上的神情也不那麼劍拔弩張了,雙方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接受的平衡點。
一面鏡子一萬兩,一百零八面便是一百零八萬兩,你要求神拜佛的確保在轉運、營造、安裝過程中不出現什麼問題,即便是如此,也要打出至少二成左右的富裕來,那便是一百三十餘萬兩。再加上那面巨大的“龍睛”,這樣一丈有餘的琉璃寶鏡,至少也要五萬銀子。
房屋雖然被大幅度削減,但是仍然長有六十餘尺,寬有三十餘尺,高有十五尺上下。採辦材料,僱請工人,建成之後的佈置,這樣的建築,李賊,你不花上二百餘萬兩白銀,我看你如何能夠建設起來!
鄭杖按照自己以往為鄭王和黎皇營造宮室房屋時的經驗,簡單的做了一個概算。
“你自己在南中商情上發了公文,繳納了各項稅款,又花了大錢在墾荒司那裡買了南方的山林土地水塘,兩項相加,短短的數月間,已然開銷了數百萬兩,我就不信你能夠用自家的錢財將這座窮奢極欲,荒淫無恥的所在建造起來!”
“勢必要動用府庫錢糧。”
河靜雖然素稱富庶,然你李賊好大喜功,修路建橋,大興大兵,且又運米北上牟利,移民南下墾荒。哪裡不是大把的錢糧投入進去?想來,此時府庫已然空了不少了
這樣一來,你對於我家主公的危險就愈發的小了。
但是,接下來的話,卻令鄭杖魂飛天外。
“老鄭,本來老子打算獎賞你點什麼的,可惜啊!你個傢伙卻沒福氣。沒得壞了我的好事!”
送走了一干重臣,守漢虎著臉死死的瞪著鄭杖。
“你回去告訴你家主公,問問他,寮國他還打不打?打得下打不下?”
按照兩家的盟約,鄭家和李守漢一起對付寮國,那家先到,便是“先入關中者為王”,這塊地盤便歸屬那家。
但是,南中軍在即將發動對寮國的攻勢時,卻迫不得已南下暹羅,救援王寶。雖然與暹羅簽了盟約,但是北面的鄭王爺卻抓住了這個時間視窗大肆的凌虐寮國。
短短的數月間,上寮的地盤已經被鄭王爺的那些裝備了九轉鋼製刀槍火器的驕兵們攻佔了三成以上。
但是,愈是往寮國內地深入,越是難打。那些山民抵抗起來比寮國的正規軍還要頑強瘋狂。這些山民,鄭杖在河靜街頭也曾看到過他們的同族,每每打一捆柴或者是到碼頭上扛一天的大包,換了錢,便到酒館飯鋪大醉一場,之後隨便找一個角落倒地便睡。便是這群看上去極其蠻野的山民,居然同鄭家軍打得死去活來,往往攻下一個山民村寨,鄭家要付出幾十上百人的傷亡。就算是之後能夠放手大肆搶掠殺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