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職員頭上。其他的董事和高管們也是很為不滿的看著這個連絲毫的基本禮儀都不懂得的傢伙。
見那職員被罵的差不多了,主席先生這才發聲問他,“出了什麼事情,讓你這樣的失態?!”
話音還未來得及落下,所有屋子裡的人都變得驚訝萬分了,或者是極為恐懼!
門口,應該已經在印度洋上前往歐洲的幾位船長,滿頭滿臉都是海藻和海螺,有一位頭上還可愛的趴著一隻小螃蟹在溼噠噠的頭髮中。
“你們!你們!”
屋子裡的人們有些口吃了,他們腦子裡都閃現出了那個情景,那個都不願意被他們承認發生的情況。
“是不是遭遇到了海盜?”
倒是範巴斯滕先生很是篤定,端著手裡的茶杯,細細的品味著今年的秋茶味道。
“先生,是的!”
那個頭上還趴著一隻小螃蟹的船長低著頭,很不情願的宣佈了這個結果。
“哇!”
室內立刻喧譁聲一片,吵鬧聲,叫罵聲,抽泣聲,交織混合在了一起。
也不能怪這些歐洲紳士們為何如此之失態,皆因為這四條夾板船上,運載著他們這些年來在巴達維亞城掠奪爪哇諸島,往來於呂宋、大員、曰本、大明、巴達維亞等地進行貿易所積累下來的財富。
因為擔心在料羅灣戰敗後荷蘭人在這東亞的據點巴達維亞城北李守漢或者是鄭芝龍,亦或是其他的英國人、葡萄牙人圍攻,十七人委員會的先生們便將財物集體打包,交給東印度公司如今能夠動用的四條最好的夾板船運往尼德蘭老家。
不想,卻被人在半道打劫而去!
細問之下,這才知道,這四條偽裝成普通商船的運寶船在李家坡向駐守在這裡的稅關報稅,並且老老實實的繳納了出口的關稅。
還不錯,在透過海峽的時候,一路都有船隻護送,但是,在剛剛經過凌家衛島之後,情勢就發生了變化!
“兩條炮艦從北側衝了過來,另外有三條船從西面衝了過來,兩條船從南面過來,都打的是葡萄牙復'***'的旗號。我們的炮火遠沒有他們猛烈,運載的東西又多,調轉方向也是不如人家快,就這樣,四條船便被這群人如數劫去!”
那位幾乎灑了自己一褲子茶水的董事先生,今天絕對是出門沒有看好黃曆,四條船上,有半條船運載的金銀和其他寶石、鑽石等財物是他的。這樣的損失是他無法承受的!
“你們!你們為什麼不掉頭向東,逃進南中軍的稅關去?”
“先生,我們去了!但是稅關的官員說,我們要去的話必須要報關,說明船上是何種貨物,然後交稅。”
在凌家衛島海關官員的官僚主義作風和不作為的惡劣情勢下,四條滿載著金銀寶石和各類藝術品的夾板船便被該死的葡萄牙人在南中軍海關門前打劫而去。
“該死的葡萄牙人!他們也來趁火打劫?!”
“這群該死的!我們馬上去洗劫他們的壕鏡澳!”
看著眼前這群剛才還風度翩翩義正詞嚴談笑風生的同僚們,如今卻和菜市場裡被偷了錢袋的漁夫一樣瘋狂的跳腳罵街,巴斯滕不由得心中偷笑。
“你們真的以為打劫的海盜是什麼狗屁的葡萄牙復'***'?就算是,這群野狗有那麼大的膽子在南中軍海關的眼前打劫船隊?這不是明擺著打臉、挑釁是什麼?”
“方才是哪位先生說的去打劫壕鏡澳?我們如今又上哪裡去找尋那麼多的船隻、火炮、軍隊去打劫壕鏡澳?就算是有,據我這次去順化得知的訊息,壕鏡澳的葡萄牙人,已經宣佈歸順於葡萄牙復'***'。而這支所謂的葡萄牙復'***'是什麼貨色,我想諸位都心裡清楚。”
“如果我們去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