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就去天河路228號轉轉,做做監工。
跟裘博仁的設計團隊溝通溝通,表達自己的一些想法。
除此之外,張宣還買了一根長笛,有事沒事就跟老校長找個安靜地方練習練習信天游,練習練習二胡和笛子。
一開始,張宣還信心滿滿。
可是和高校長排練過一次後,他就徹底改變了想法。
同時也明白過來,為什麼高校長會說跟他合作,自己受委屈了。
他孃的,這何止是委屈啊?
簡直就是羞辱!
人家是紅花,自己竟然連綠葉都算不上。
唱信天游,張宣聲音沒人家奔放,沒人家開闊,更沒有人家的蕩氣迴腸!
高校長不愧是陝地出來的漢子,似乎天生就與信天游契合。
張宣感覺自己吃了個啞巴虧。
而樂器上,雖然他選的是笛子,但真的也慶幸選了笛子。
聽了高校長的二胡表演後,張宣此生都不想再拉二胡了。
自己也好,老鄧也罷,跟人家比,瞎!差得不是一點兩點。
難怪人家要自己單獨來個節目,這是給自己機會找回場子呢。
教師公寓,二樓。
第一天排練結束。
張宣剛進門,杜雙伶就開心地迎過來,期待地問:
“親愛的,怎麼樣,和校長合作是什麼感覺?”
張宣逮著沙發坐下,生無可戀地說:“哎,別提了,你老公被人吊起來打。”
“啊?”杜雙伶是知道他唱歌水平的,很好聽。
驟然聽說被吊打了,嘴巴微張,一時間沒緩過來。
驚訝過後,杜雙伶緊挨著坐下,問:“那你還繼續嗎?”
“繼續,當然繼續,開弓沒有回頭箭,臨陣退縮我丟不起那人。”
見她擔憂,張宣寬慰道:“你也不用擔心,不是離校慶還有段日子麼,我好好突擊下,應該會有進步。”
“嗯。”
杜雙伶應一聲,沉默一會兒後,就幫著出主意:“文慧專業學過聲樂的,要不讓她教教你的發音技巧?”
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硬實力不夠,技巧來湊。
可是張宣第一時間沒做聲,而是凝視著雙伶同志的眼睛,仔細辨認,心想這會不會是一個套?
不是他多心啊。
畢竟大一的經驗教訓擺在那,弄得自己和文慧現在都不敢私下聯絡太過頻繁,都搞出心理陰影出來了。
瞅著這一幕,心領神會的杜雙伶主動伸手攬過他脖子,笑吟吟地親他一口:
“我去問樓上幫你問問,看文慧有沒有辦法?”
張宣還是沒做聲,只是把她按在沙發上,來了個長長的法式浪漫。
隨後才放她離開。
門開,門關。
一臉鬱悶的張宣開始在心裡合計:就算文慧能幫自己改善發音技巧,在信天游的曲目上,自己註定是要吃虧的。
那自己選什麼歌曲找回場面呢?
唱市面上已有的老歌?
還是自己搬一首新歌?
老歌?新歌?
新歌!
這個想法一起,張宣腦子裡就立馬浮現出一個堅定念頭,唱一首市面上沒有的新歌來挽回尊嚴。
而且這歌還不能是平庸曲目,得是成名曲才行。
在沙發上思考幾分鐘,張宣咬咬牙,就這麼決定了。
既然老校長知情知趣給了機會,自己得抓住才行。
畢竟當著中大那麼多人的面,以自己如今的身份,丟臉也著實不光彩。
主意一定,他接下來又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