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笑,走向老舊屋子。
來到門前,他伸出一手,輕輕一推門板,門咿呀一聲開啟。
果然如他所想,已經老舊得太過分的門板,就算上鎖都是多餘,輕輕一推就開啟了。
他跨步進入屋裡,往最陰暗的角落走,最後在那偶爾篩落一點點日光的通道盡頭的房間裡,他找到他所要找的人。
捫心自問,他準備好了沒?
答案是肯定的。他站在房門口,透過臥房裡那淡淡光源,即能將房間裡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躺在床上的人,那張蒼老病態的臉。
幾個大步,他往房裡走,很快地來到床邊。
本以為床上的人雙眸緊閉,睡著了,但出乎意料地,床上的婦人早他一步張口,並睜大一對灰濁無焦的眼。
“我猜你會來,果然。”
傅學健看著她,心頭翻騰湧繞著連他自己都很難理清的情緒。
“怎麼了?看我這模樣,你們得意了?開心了?覺得這是上天給我的報應?”婦人無法坐起身,因為早在幾年前病癱了之後,行動就無法自如。
“……”傅學健還是無言,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你別得意。”他越不說話,婦人的情緒越變得高亢,大概自認是個鬥士,能佔上風,非一劍刺穿敵人的心臟不可。“我雖然癱了,但我一點也沒後悔離開那個鬼地方,你們傳家的男人都該死,都罪有應得,活該受詛咒,活該被女人利用,活該……”
“夠了!”他低吼一聲,順利的讓她暫且縮住了話,不過並沒有維持太久。
她看著他,突然地,她哈哈大笑了出來,笑得全身顫抖不止,好似下一秒就會停止呼吸。
“怎樣?你怕,對嗎?怕你們傅家詛咒如影隨形?”深吸了幾口氣,婦人齜牙咧嘴地說。
傅學健緊睇著她,仍是無語。
見他的模樣,婦人更猖狂了。
“我就知道你們傅家男人無膽!不僅你怕吧?還有……”看了看四周,她尋找著,卻沒找著預期的人。
“怎麼只有你來呢?其他的兩個呢?他們不來看我嗎?真是不孝子,也不想想,你們都是我十月懷胎產下,我……”
“我要把你送到療養院。”不想再聽她繼續往下說,傅學健開口截斷她的話。
“療養院?”婦人以嫌惡的口吻問。
傅學健不再與她對視,彷佛多看她一秒都覺得嗯心,一轉身,他移動腳步朝外走。
“下午,會有專業的醫療人員來把你帶走。”他說。
“我不走!”婦人朝著他的背影喊。
他沒回頭的說:“現在已經由不得你了!”
“我說,我不走!”婦人使盡了全身力氣,吼著、喘著、顫抖著。
這次傳學健連回答都沒有,把一室的岑靜和黴味留給她。
婦人還不死心,繼續氣弱地吼著:“你別得意,我不會輸的,絕對不會輸給你,輸給你們傅家,沒到最後,鹿死誰手都還不知道……
你得意不了多久的,就算我死了,我也一樣能讓你不好過,讓你們傅家的男人都不好過,讓你們受到詛咒,詛咒你們全部的人,詛咒你們……“
乃熙想過可能會再見到他,但沒意料到會這麼快。
當她走出辦公大樓,就看到他的車子停在夜幕中。
“嗨,加班?”傅學健一手支在車窗上,探出頭來向路過的她打招呼。
“呃……是呀。”乃熙對上他的眼,呆呆地停住腳步。
沒錯,她加班了。
在上班的第一天,為了學習電腦建檔,輸入資料,她加班了。
說來,這不算不上是一份苦差事,但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整個會計部的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