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無道理,何況在這谷口,除了用“龍淵寶劍”、“吳越金鉤”砍開的峭壁石洞以外,別無其它洞穴。遂與林凝碧拔出寶劍金色,再度鑽入石隙。
林凝碧一面摸索前進,一面用手中金鉤,敲擊石壁,等她敲擊到一塊迴響中空之處,腳下踢到不少散落石塊,知道找到先前曾經以鉤劍開鑿,並得奇異回聲所在。
心頭一喜之下,不由用“吳越金鉤”往壁上連劃,哪知這一劃,居然劃出妙悟。原來用這種前古神物開鑿石壁,根本不必亂砍亂削,只要縱橫交錯地以鉤劍深深—劃,再掉轉劍柄,微運內家真力一橇,方方正正的一塊岩石,便即隨手而落!
淳于俊、林凝碧眨眼間開鑿進了數遲深厚。林凝碧見自己所料有望,方高興得叫了一聲“俊哥哥”,淳于俊突然一劍刺入石壁,火花進處,以伸猿臂,攬住她的細腰,低聲笑道:“碧妹,這石壁已被我刺穿,壁外果是空處,你的那些推測,完全正確。不過須防其中有險,我們且先靜氣凝神悄悄前進,等把周圍環境看清,再作處置!”
天下事往往奇妙無方,淳于俊、林凝碧以為所料完全正確,其實他們連半絲也未料對,不過卻誤打誤撞地撞個正著,因而生出後文書中,無數驚奇緊張,旖旎低迴的情節。
淳于俊任憑“龍淵寶劍”插在石中,要過林凝碧的“吳越金鉤”,四周一劃,再復往回拔劍,應手帶下一塊大石,壁上便有了一個尺許方圓洞穴。
二人穿過洞穴,覺得壁外果然另有一處山洞,但越發迫狹,也越發黯然無光,幾乎要伏地蛇行,才能前進。
淳于俊頗為皺眉,暗忖萬一這洞穴以內,藏有奇毒蛇蟲,驟起發難,自己無法施展功夫,豈非束手待斃?
但事已至此,林凝碧又興高采烈,自己無法畏縮不前。好在寶劍金鉤的精芒,尚能照耀出二三尺遠,遂與林凝碧伏地蛇行,並肩前進。
這樣走法,不僅耳鬢廝磨,稍一轉側之間,連唇頰均將相偎相接,二人雖然兩意交投,但同是一樣光明磊落襟懷,發情止禮,從無絲毫過分親熱舉動;所以前進未及一丈,林凝碧便即芳心狂跳,玉頰上滿布嬌羞,成了桃花顏色。
淳于俊則在“龍淵寶劍”精芒映照下,看見心上人這等嬌羞神態,越發添姿,不覺愛得心頭癢癢地,要想趁勢再如親熱親熱,但又恐羞惱了林凝碧,鄙視自己輕薄,只得強忍情懷,默默消受這種生面別開的銷魂滋味。
林凝碧發現淳于俊星目巾滿含情意地,時時偏頭凝視自己,不由芳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嬌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幾乎連眼皮都不敢多抬,怕與淳于俊的目光相對。
淳于俊正在對自己心上人,眼皮供養,心坎溫存,包骨銷魂,栩栩欲化之際,突然手中“龍淵寶劍”,已然觸及盡頭洞壁,不由地細聲嘆道:“咦,這洞怎的這樣短?”
林凝碧體會出他的語中之意,不由又是臉上一片嬌紅,連忙晃動手中“吳越金鉤”,藉著鉤上精芒,觀察洞中情勢。
林凝碧偷眼看出淳于俊痴痴凝視自己,滿眼情思,知道幸虧洞徑尚短,倘若再延長片刻光陰,極可能彼此間的理智,全為人慾所迷,不能剋制!
心中警覺之下,立時神色一肅,向淳于俊說道:“淳于兄,這洞徑即分兩條,又復僅容一人通行,你我不如分頭一探?”
淳于俊心蕩神迷之中,突然聽得林凝碧稱呼忽變,把平常叫慣了極其親密的“俊哥哥”改成了這生生分分的“淳于兄”,不由心神一凜,發現自己失態,把張俊臉漲得通紅,一面諾諾連聲,一面往左面的小洞鑽去。
林凝碧銀牙微咬朱唇,見淳于俊鑽入左面小洞以後,不知怎的竟在眼角濃出兩顆淚珠,也自鑽入右面洞穴。
人類的感應力量,極其神秘。林凝碧忽然落淚,在她以為要屬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