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輕巧。但李驍鶴卻知道過程必並不輕鬆。如此高傲尊貴的一個人。此時卻顯得有些狼狽。紫色衣袍不知被誰撕去了一塊。從來用白玉發冠束的一絲不苟的頭髮從鬢邊落下一縷。讓眼前這一貫脫俗的人帶了點人氣。
她張口想說些什麼就被習陵驚喜的叫聲給打斷了。
“皇嫂皇嫂快來看。”她叫。
白襲頓時眼一眯看向她。
李驍鶴扶額頭。好了。這下什麼都不用說了。
“這是個很久遠的誤會。”李驍鶴正色道
“嗯。”白襲不輕不重地應了聲。
“咳咳。”李驍鶴剛解釋完就覺得不自在。連忙轉過身問習陵。“看什麼。”
“那裡。”
不怪習陵和獠的神色都很激動。李驍鶴一眼看去就能理解了。先前一眼看過去的巨大壁畫離他們較遠。習陵他們跳到了更中間的一塊浮石上。從這塊浮石的角度看過去。壁畫的內容一覽無遺。
這是一幅長篇敘事畫。記述且歌頌了第一諸侯觀瀾王和他建立的王朝的事蹟。
第一幅圖壁畫就是李驍鶴在幻象中見到的那一場戰爭。觀瀾王戴著兇獸面具對戰戴著鳥紋面具的人。在幻象中。她並洠�芸吹秸獬≌秸�慕峋幀2⒉恢�浪�に�骸1暇鼓苡牘劾酵醵哉角胰悶瀆漵諳路緄娜艘膊換崾鞘裁蔥∪宋鎩�
她記得在幻象中觀瀾王叫那人空語。一個想囚禁神的人。
第二幅圖中。在這場盛大的戰爭中。一個人的形象出現在了戰場之上。觀瀾王和那個空語之間。一個背影突兀地出現了。
“這背影。”白襲走到她身旁。似笑非笑地看她了一眼。“似乎有些熟悉。”
李驍鶴心裡陡生一陣怪異感。這畫面和幻象裡的那場戰役太過相似。幾乎讓她感覺自己不是進入了幻象。而是穿越了時空去到了那片亂古的戰場一樣。而那個背影就是她。
“幻象中。我見到了觀瀾王和這人。我似乎去到了這場戰役中。”李驍鶴在半空中的浮石上。指著那幅巨畫。“我感覺那個背影好像……”
“像你。”白襲語帶揶揄。“你所見到的不過是青銅門外所刻陣紋遺留下來的觀瀾王的一絲意念。”
“自古上下為宇。古今為宙。”獠聽到這話忽然在旁嘲諷道。“世間哪有人能穿梭古今。縱他觀瀾王再神通廣大也只是凡人。”
李驍鶴心裡忽然湧出來的一股惆悵使她忽視了獠話裡的不悅。倒是習陵若有所感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趴在浮石上。繼續垂眸看那形態各異的壁畫。
想告訴他們。有人可以穿梭古今。而這人就在他們眼前。從雲澤出來後。她在坤域呆了近三個月。逐漸學會了穿古裝。學古人說話。甚至還學會了傳說中的內功。貌似還是頂級的功法。
若是她回去了。他們會如何呢。習陵有南和秦鷲。白襲呢。他一定會去娶了那個不得了的天傾皇女未婚妻。然後若干年後都想不起來有她李驍鶴這個人。
“在想什麼。”白襲打斷她的思路。
“想你未婚妻。”她脫口而出。
白襲哂笑。“原來在吃醋。”
李驍鶴不屑地撇嘴。頓時傷感一掃而光。“你對觀瀾王瞭解多少。”
“不多。”他指著第三幅壁畫。上面刻著一張王座。觀瀾王站在上面。接受底下子民的膜拜。“亂古第一諸侯王。破亂古五族。橫掃八荒。一手創立了大衍王朝。有人說他年不過四十便離奇死去。也有人說他不老不死。”
不老不死。李驍鶴嗤笑。誰能夠不老不死。她指著那戴著鳥紋面具的人問。“那是誰。”
“此圖位於觀瀾王建立大衍王朝之圖的前面。可能是觀瀾王的最後一場戰役。長川之戰。對手是亂古五族之一。這人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