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企業自己籌集了一部分錢,財政又撥了一部分,好歹是把工人們的吃飯問題度過去了,可是春節之後,又要上班了。上班便意味著要發放工資,這天底下沒有白乾不拿工的事情,但是企業的產品沒有銷路,甚至於根本沒有訂單,放假的時候便通知工人們春節後不要再上班了,在家裡等候通知,這麼多天等下來,工人們的情緒就上來了。再加上企業改制似乎露了風聲,不少人便打將上門,等待他們是的重安鋁業的鐵將軍把門,這下在工人中炸了營,便湧到了區政府。
為此,秦必林曾經找到何必,研究對策,建議還是儘快改制的好,畢竟春節之前曾經拿出過改制的方案。只是何必那邊卻是未置可否,只是說市裡正在對國企改制進行調研,在沒有個結果之前,最好不要妄動。
秦必林一肚子的怨氣,這是區政府的事情,何必當然不會過問,說起來是不干涉政府事務,事實上卻是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穩定是個大問題,尤其是重安,無奈之下,秦必林成立了一個談判小組,一方面去做工人們的工作,一方面把目光投向了改制,但是何必不開口,秦必林只得尋求助力,所以才走了賀子健的路子,好不容易有一個跟陸漸紅交流的機會。
這件事情倒沒有釀成大的事件來,畢竟工人們也知道企業的艱難,現在區政府已經出面,想來也在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所以也沒有再鬧下去,不過卻是給了一個月的期限。
陸漸紅聽了秦必林的彙報,淡淡地反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國有企業有的在續寫輝煌,有的已經是苟延殘喘,從重安鋁業的情況來看,已經到了不破不立的地步,我的意見是資產重組。”秦必林說得擲地有聲,目光卻是投向了陸漸紅,他這一次來,是想從陸漸紅這邊得到助力,否則何必那邊陰陽怪氣,最終會是什麼情況還很難說,若是過了一個月的期限,區政府還沒有實實在在的動作,鬧騰起來,事情將會向另一個極端發展,況且在慶安,這樣的企業還有不少,到時候牽一髮而動全身,將會釀成災難性的後果。
秦必林說的非常樸實,有方法有措施,並且從某種角度上還給何必擺了一道,當然,他也只能做到這一點,儘量以最客觀的方法來表示對何必的不滿,畢竟何必是市委常委,即便他有再不對之處,陸漸紅也不可能明著對他怎麼樣。
陸漸紅是從鬥爭中成長起來的,自然能夠體會得到鬥爭中的艱辛,尤其是身處逆境的那種無奈,特別是想幹事卻是處處受制的那種感覺,最是讓人產生一種無力和挫敗感,但是正如秦必林所考慮的那樣,陸漸紅暫時不可能因為這麼一件事情就對何必怎麼樣,再怎麼說,他也是央管幹部,況且即便是市管幹部,陸漸紅也要考慮全面,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在陸漸紅的心底埋了一根刺。出於照顧秦必林情緒的考慮,陸漸紅點了點頭道:“雖然市委市政府成立了專門的組織和課題組對國企改制進行調研,但是有理由相信,地區不同、企業不同,情況也不盡相同,中央一直提倡創新工作,什麼叫創新?那就是不要拘泥於形式,工作不能像過馬路一樣,一看二等三停,我們的很多工作都是在看、等、停中耽誤了。”
陸漸紅並沒有直接點出秦必林的工作方向,但卻是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官場中的不少話是不需要明講的,秦必林自然心中有數,當下道:“陸書記,我明白了。”
陸漸紅點了點頭,道:“超前工作,慶安快人一拍,我希望能做出一個樣板出來,開好這個頭,為其他的兄弟市縣做個表率。”
陸漸紅的這個要求還是比較高的,秦必林卻是從這個壓力中看到了希望,很顯然,這是陸漸紅交給自己的一塊試金石,做得好,就有可能進入核心,起碼能進入陸漸紅的視線,做得若是不好,那自然什麼都別說了。
賀子健是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