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並沒有什麼衝突,之所以憎恨,完全是由於黃福林的緣故,正所謂恨屋及烏,他動不了黃福林,就要拿陸漸紅下刀子,就像殺一個人會判處死刑,如果砍掉對方一條手臂,那是死不了人的。在他看來,陸漸紅就是黃福林的手臂。他一直在想辦法,不過他並沒有揍陸漸紅一頓的想法。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李飛來找過他。王建雙將李飛狠狠地訓斥了一頓:“你給我安分點,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上次陸漸紅在街上被打的幕後人是誰,我跟你說,這是違法的。”
不提這事倒還罷了,一提李飛就哧哧上火,媽的,五個人打他一個人,不但被對方放倒了兩個,對方還只是受了些皮肉傷,氣哼哼地說:“這幫廢物。”
“你給我省省心吧,派出所李所長就因為你被調離高河了,我告訴你,陸漸紅不是盞省油的燈,他後面還有個黃福林,不要以為他們沒動你就不知道是你,傻子都能想得出來,他們不動你,只是因為在他們眼中你根本算不上什麼。”
李飛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用力地抽著煙道:“舅舅,你也沒有辦法?陸漸紅就是個宣傳委員。”
“他是副書記。”王建雙更正。
“副書記怎麼了,還不是你的手下?你還不是想怎麼捏就怎麼捏?”李飛不屑一顧。
“好了,我想一個人靜靜,見著你就煩。”王建雙給李飛下了逐客令。
李飛的話提醒了王建雙,為什麼不利用手中的職權呢?如果陸漸紅真的有什麼把柄被自己抓住了,黃福林也無話可說。
王建雙這個人有兩個特點:第一,氣量特別小。第二,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他的想法很簡單,先查查陸漸紅,最好是能查到些什麼,如果查不到,造也得造點出來,這方面是他的強項。想到以前的白書記栽在自己的手上,王建雙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陸漸紅來高河的時間不長,半年左右的功夫換了兩個職務,第一個是宣傳委員,王建雙先想到的是男女關係,無奈的是,陸漸紅跟高蘭根本沒什麼瓜葛,而那個播音員也只做了不長的時間就走了,現在的播音員據說比較風騷,可是陸漸紅已經不是宣傳委員了。跟著他考慮的是經濟問題,他的眼睛不由亮了。高河開辦《今日高河》這檔欄目時,曾經在他的手上經過一筆比較大的資金,當然他是後來才知道的,雖然當時有點生氣,但也沒有辦法,畢竟是他爭取來的專項資金,由書記發話,繞開他這個鎮長,也沒什麼大問題,況且那時他在外招商引資。現在想想,只要是個官,手頭有這麼多資金可以動用,或多或少地都會撈一點進自己的腰包,天下哪有不沾腥的貓?
有了想法,王建雙的心情好了不少,待在家裡嫌悶得慌,他也是個麻將迷,平日沒少和一些單位的一把手切磋,當然都是贏得較多,這些一把手誰敢贏他呀?即使贏了,也是象徵性的。中學的校長鬍海便是其麻友之一,王建雙打通了他的電話,胡海道:“王鎮長,真不好意思,今天老丈人七十大壽,是沒時間了。對了,郎主任好像沒什麼事,要不我幫你聯絡下?”
郎學禮是中學的後勤主任,和王建雙也打過幾次麻將,王建雙與郎學禮聯絡了之後,到了郎學禮的家中,另外又叫了計生站和村建站的站長。
王建雙到的時候,那兩個站長還沒來,左常美給王建雙泡了杯龍井,自己到棋牌室打麻將去了。
由於是老關係了,在王建雙面前,郎學禮並沒有什麼拘束,邊等邊和王建雙聊天,聊著聊著便聊到國慶前一晚他和陸漸紅陪錢一峰打麻將的事上去了:“王鎮長,你不知道那晚我們打多大,每個人押底十萬塊,我郎學禮打了就算一輩子麻將了,還從來沒打過那麼大,現在想想都後怕,要是背起來,兩年的工資一晚上就沒了。”
“打這麼大?”王建雙也吃了一驚,“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