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一把攥住了小鬍子的手說:“哥們,你這可不地道。”
後面的人也嚷嚷著說:“你又沒說別人不準下注。”
這話一出,又有幾個人各自壓了兩百三百不等的注在上面。
陸漸紅不由搖了搖頭,這絕對是個騙局,這種花樣已經很老套了,傳自於“玩花人”。最早的方法就是三張撲克牌,一張是花人,另兩張是點數牌,道理異曲同工,唯一不同的是一個猜石子一個猜花人,那個下注的瘦子還跟著第二個下注的都是“媒子”,跟那坐莊的都是一夥的。這種騙術已經很過時了,可是還是有人上當受騙。
陸漸紅很想管,但是在這種情形下,他是沒法子管的,這裡處於甘嶺與江東省的交界之處,屬於三不管地段,如果強行出頭,恐怕搞不好會鬧出流血事件。很顯然,這種騙局能在這個路邊飯店裡設下來,肯定是有所勾結的,憑自己一個人對抗一幫人嗎?你以為你是牛達?
結果不出陸漸紅所料,這一把,以瘦子為首的賭局輸了,小鬍子笑嘻嘻地收了錢,故伎重演,這一回非但下注的人沒有變少,反而更多了,他們想撈回輸掉的錢。人的心理就是這樣,贏了想再贏,輸了就想撈錢,千古不變的道理。
這些人有幾個是跟陸漸紅同車的,看他們的衣著,幾百塊錢也不容易,陸漸紅不忍心他們越陷越深,叫了一聲:“還有沒上車的嗎?車子要開了。”
隱晦的提醒並沒有達到效果,該輸的還是輸了,這一回參與的人都醒悟了過來,明白這是一場騙局,嚷嚷著要退錢。
小鬍子嘿嘿一笑,吹了聲口哨,十幾個漢子從四周圍擁了過來,見此情形,那些人只得認栽。
這時聽見大巴的駕駛員叫道:“上車了,上車了。”
輸了錢的幾個人垂頭喪氣,陸漸紅搖了搖頭,幾百塊錢是小事,只是希望他們能吃一塹長一智,明白天上不會掉餡餅的道理,這天底下,沒有什麼不勞而獲的好事。
再次上了車,那女孩已經先上了,坐在陸漸紅的位置上,見陸漸紅過來,便站了起來。
陸漸紅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說:“你坐吧。”
女孩搖著頭說:“不用了,這是你的座位。”
“穿著高跟鞋,站幾個小時,不容易。”陸漸紅擋住了別人要搶座位的態勢,那女孩見狀,也就不客氣了,坐在了座位上,說話也客氣了很多:“謝謝你。”
陸漸紅取笑道:“我是個色狼,你要是長得醜一些,我是不會讓座的。”
女孩知道陸漸紅是故意拿剛才的話取笑自己,臉紅了紅,說:“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一路上有個漂亮的女孩子侃大山,幾個小時倒也不寂寞,攀談中得知,這女孩有個很有個性的名字,叫甄沫炎,是雙皇教育學院的老師,剛剛分配過來的,眼看著要開學了,過去報到。
陸漸紅心中暗想,這女孩子去當教師,有幸分到她手下的學生算是倒了黴了,不過,這話他並沒有說出來,免得又捱罵。
陸漸紅只是告訴了她自己姓陸,並沒有透露出自己的身份來。
甄沫炎很健談,話匣子一開啟,呱呱地說個不停,雖然前一陣子口出不遜,但那只是一種自我的保護而已,剝開了這個殼,她只不過還是個剛走上社會的孩子。
六點多的時候,車終於到了雙皇。雙皇的天很陰,下著很大的雨,陸漸紅展示出紳士風度,替甄沫炎拎著箱子走出了車站。
站在簷下,瓢潑般的大雨濺得陸漸紅的褲管全溼了,甄沫炎笑道:“陸……呃,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陸漸紅笑了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識?”
“真酸。”甄沫炎鄙視地撇了撇嘴說,“本來想請你吃頓飯的,現在嘛,哼哼,看你故作神秘的樣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