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十五。”秦煜道。
寒芳掐指一算,今天是初十,還有五天,如果趕得快些,回去只需要兩天,還來得及!於是大喝一聲:“秦煜!前面帶路!”揚鞭打馬,絕塵而去。
寒芳策馬狂奔,日夜兼程趕往咸陽。體力不支的她幾次險些從馬上摔下來。
秦煜看著搖搖欲墜的寒芳,在馬背上大聲呼喊:“娘娘,換乘馬車吧,否則您的身體會吃不消……”
“不!馬車太慢!我要趕在時間前面!”寒芳倔強地說道,又狠狠加了幾鞭。
黎明時分,咸陽城終於在望,寒芳打馬徑直來到驛館。
寒芳幾乎是掉下馬來,被秦煜上前一把扶住。
寒芳喘了一口氣,飛步踏進驛館。驛館內不見青的蹤影。寒芳問靠在廊下打盹的館役:“青……荊軻呢?”
“荊軻進宮了!”館役伸了個懶腰,懶懶地回答。
“進宮?”寒芳揉著麻木的雙腿問道,“他進宮幹什麼?”
“去向大王獻圖了!”
寒芳出了一身冷汗,驚問:“獻圖不是十五嗎?”
差役眯著眼瞥了她一眼,不耐煩地回答:“大王等不及了,獻地圖和人頭的時間提前了。”
寒芳只覺得一陣眩暈:“他走了有多久?”問話的同時抬腳就往外走。
“剛走,一炷香時間。”身後傳來差役漠然的回答。
“追!”寒芳一跺腳,咬牙上馬向王宮馳去。
黎明的街道行人很少,急促的馬蹄在寂靜的街道上敲打著,敲打得人心神俱亂。
不要!青,不要!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寒芳心中不停地吶喊,瘋了一樣打著馬背,恨不能插翅飛去。
王宮的門全部洞開,御道上走著兩個人,正是荊軻和秦五陽。
“青!”寒芳高呼一聲。
荊軻正在御道上行走,微微停了一下腳步,繼而又加快了步伐。
寒芳驅馬來到宮門前,駿馬長嘶一聲,抬起前蹄,硬生生立在原地。幾個手持劍戟的虎賁軍攔住去路,喝道:“宮禁重地,何人大膽?”
“閃開!”寒芳端坐在馬上大聲喝道。
“拿下!”一個首領一揮手,立刻有幾十個虎賁軍亮出兵器圍了上來。
“大膽!”秦煜衝馬上前,“你們瞎了眼,這是王后!”
虎賁軍首領定睛一看才認出風塵僕僕的二人,忙單膝跪下行禮:“參見王后,請王后下馬,大王此刻坐朝,御道上不許騎馬。”
寒芳心急如焚,無心和他理論,翻身跳下馬,朝宮裡跑去。
大殿內,圖窮匕現,正亂作一團。
荊軻一劍刺來,匕首貼著嬴政的面門滑過。
嬴政驚了一身冷汗,想要起身逃遁,右手的衣袖卻被荊軻捉住。他也忘了下令讓虎賁軍上殿護駕。
依秦制,殿內群臣不得攜帶兵器,殿外執兵器的郎中和武士,未奉王令不得上殿。如此一來,殿內群臣全都呆若木雞,不知如何是好。
荊軻死死抓住嬴政的衣袖,微微一笑,卻沒有刺出第二劍。
嬴政驚愕之際,本能地用力一扯,撕破了衣袖,擺脫掉荊軻,起身逃走。
荊軻追上去。
嬴政繞著柱子來回躲避,拔了幾回寶劍,由於劍身太長始終沒有拔出來,急了一頭大汗,暗罵:都是那些該死的只會阿諛奉承的大臣,說什麼我的劍要比別國國君的劍長,才能顯示秦國的威嚴。一點都不實用!
嬴政腦子想著,腳下一刻不停地跑著。
荊軻手持匕首,緊追不捨。幾個膽大欲上前救駕的內侍被他一劍一個刺翻在地,頓時斃命。
“青!”寒芳高呼一聲奔進殿來,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