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盛雪見正坐在窗前,繡著肚兜。人懷了孩子之後,看見什麼都是可愛的。她手拿針線,細心的繡著花。
從前她是不愛弄這些的。現在這些都變成了她的興趣。
她希望孩子將來穿的每件衣服,都出自她自己的手。
紅梅抱著一籮筐的針線過來,那上頭還放著好些個花樣子。
“世子妃,今天惠王竟然去了戰衣侯府,聽說今天早上還帶著徐側妃逛了整個盛京城,真是稀奇!”
盛雪見抬頭,從紅梅手裡的籮筐裡拿過剪子剪了線頭,漫不經心的開口:“他這是想試探戰衣侯罷了。說來也有氣氣林半夏的意思吧。”
“小姐,你是惠王肚子裡的蛔蟲不成?他想什麼你都知道?”阿花有些感嘆,開口竟無意失了分寸。
“住口,惠王跟我有什麼關係?”盛雪見聽著阿花的話就覺得彆扭,蹙眉呵斥了阿花。
“小姐恕罪,是阿花錯了。”阿花最大的有點,就是勇敢的承認錯誤。
“聽說二小姐也去了戰衣侯府。”紅梅為了轉移氣氛,便挑了個別的話頭。
“她倒是在庶女的圈子裡混開了。”盛雪見停了手裡的活,沉思起來。
“這些日子,盛雪豔還有什麼動作?”
“二小姐的學習頗為用功,除了已經在庶女的圈子裡混開,和戰衣侯府三小姐的關係尤其的好,她的文思才學也在這撥人裡算是拔尖的。”紅梅一五一十的說著。
“今天二小姐會不會遇見惠王啊?”阿花又天馬行空的問了句。
“說起來她也快及笄了,是時候說個人家了。”盛雪見冷不丁來了這句話。她總覺得把盛雪豔放在盛京會是個潛在的威脅,還不如早早遠嫁,也眼不見為淨。
只是盛雪見沒有料到的是,危機竟然來的如此之快。
戰衣侯府,侯爺還是很給三小姐面子,請來了四戲班子來唱戲,花廳的左右分坐著男賓和女眷。
盛雪豔的心思完全不在戲臺子上,她全部的心神都被皇甫決明吸引了去。
“你看惠王殿下是不是偷看我呢!”盛雪豔身旁一個庶女喜不自勝的說道。
而她旁邊穿黃衣的庶女毫不客氣的揭穿:“他才不是看你,他分明是在看雪豔,雪豔,你看惠王殿下又看你了!”
盛雪豔滿面嬌羞,嘴上卻說著否認的話:“你莫要胡說,惠王殿下身邊有徐側妃陪著,他誰也看不上。”
可是她心底隱隱是期盼的,她今日是所有的女孩子裡最出挑的,或許他的眼光就是落在了她的身上呢?
戲臺子上的戲唱到了第二折,盛雪豔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今日的機會十分難得,她不能輕易的放棄了,要想辦法和惠王套上關係,她飛黃騰達就在今天了!
想到這裡,盛雪豔等到惠王再次投來目光的時候,起身朝著後面走去,只是一條帕子卻落在了地上。
她在賭。
皇甫決明不知道為什麼,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朝著盛雪豔的方向看去,因為一道面紗遮住了她的臉,她的眼睛和眉宇跟盛雪見有八分相似。
每每看著她,皇甫決明就會以為自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看著盛雪見。
只是畫虎難畫骨,她終究不是盛雪見。
皇甫決明心中微微嘆息,正要移開目光的時候,就看到她起身朝著後面走去,還丟下了帕子。
一個衝動在皇甫決明的心中成型,很快就變成了行動。
他隨後跟著起身,徐側妃有些奇怪的望著他:“王爺這是要去哪兒?”
“本王去去就回,你在這等本王。”
徐側妃嫣然一笑:“妾身知道了。”
男人不喜歡被女人管束著,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