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話。
楚鏡平怒氣沖天,見到挽翠被欺負,他說什麼也無法冷靜下來。
“膽兒!”楚鏡平大叫一聲,門外的膽兒立刻跳進來,把一間小屋幾乎擠得無立足之地。
“給駱大爺一百兩!”
“是!”膽兒掏出一張銀票,恭恭敬敬捧到駱宏忠面前。
“駱大爺、駱二爺,我代墊一百兩,你們想辦法和莊大爺解除婚約。”
這傢伙簡直把他當透明人了!莊迢龍氣得七竅生煙,指著楚鏡平道:“姓楚的!請你弄清楚,是我先聘了挽翠娘子,她是我的人!”
“今天人證俱在,告到官裡,我就有辦法把你告成非禮之罪!”
莊迢龍冷笑道:“你也睡過她,大家彼此彼此……”
話未說完,楚鏡平臉色轉為鐵青,語氣更是冰冷。“好!這就是民風淳厚的惠文城!哥哥不照顧妹妹、藥鋪不幫幼兒看病、惡霸在光天化日下欺負孤兒寡母,這 種地方不值得我留下來,待我到官府告狀後,就帶挽翠母子離開!”
“楚公子,您……您要去哪兒?”駱宏義緊張地問道。
“走了,再也不回來。”楚鏡平向來笑臉迎人,此刻說話再也不留情分,“不買地、不釀酒,反正都是口頭談談而已,我還來得及收手。”
此言一出,莊迢龍立刻後悔!雖說他家有恆產,但穀倉裡堆了幾萬斤麥子,萬一爛掉了、發黴了,全都是他的銀子啊!更何況開設酒坊之後,他日後收成穀物有了出路,這些收益可不是一百兩的挽翠所能比擬的呀!
駱家兄弟更是驚慌,眼見到嘴的肥肉即將飛走,忙好言勸道:“楚公子,別生氣,我們跟您賠不是了,楚家買地釀酒的事,上頭的巡撫大人都看好,說是有利地 方發展,為了惠文城老百姓的生計,我們兄弟在這裡求您了。”
還不是為了他們的荷包!楚鏡平心中縱有不屑,臉上仍然沒有表現出來。
莊迢龍換了一張笑臉道:“楚公子,我只是路過進來看看挽翠妹妹,我怎敢非禮你要的女人?一百兩的退聘我收下就是了,咱們有話好談。”
“你把大寶打傷,沒有商量的餘地。”楚鏡平的態度仍很強硬。
“是我不小心碰到小娃娃,不是打傷的。”莊迢龍趕忙解釋,又掏出幾錠銀子,陪笑道:“我也不敢要楚公子的一百兩,這裡有些錢,就給小娃娃看大夫、買果子吧。”
“不必了,我自然會照顧大寶。”
駱宏忠又道:“既然是大寶自己摔傷,楚公子也別生氣了,今晚我們兄弟擺桌酒席,喝喝酒,就氣消了。”
“是了!是了!”駱宏義也忙打圍場:“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沒事了。”
大家都是生意人,也是地方上有頭臉的人物,一點就明白,楚鏡平冷眼相看,見好即收。
“今後誰也不準再打擾挽翠母子。”
“不會了!不會了!”三人異口同聲。
挽翠披頭散髮,抱著大寶坐在床邊,被這群男人弄得心煩意亂。
這是她的家,這些人擠在這邊做什麼?又鬧烘烘地吵什麼?
“出去,出……去……”無力地喊了出來。
眼前都是人影,嘰嘰喳喳,她覺得好氣悶,又大喊一聲:“出去!”
那些人影好像動了起來,她無心再去管他們,一心一意只有受傷的大寶。
可憐的兒啊!才剛大病初癒,又讓壞人撞傷了頭,挽翠又痛又憐,她方才已經撕了裙布幫大寶包紮,此刻見他昏睡不醒,小臉蒼白,一顆心又裂成無數碎片,淚 水一滴滴掉了下來。
“大寶!大寶!你看看娘一眼呀!別睡呀!”
在他身上揉了又揉,大寶終於蠕動一下,茫然睜開大眼,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