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辰王潯應會將小歌梟首示眾才對,事實卻是辰王潯準了,由不得人不驚訝。而對此事,若旁的人是訝異的話,謝玦就是險些氣出心臟病。謝玦不笨,這個時代,朝堂上的官吏多上馬能戰,下馬能治國,謝玦當年能年紀輕輕便坐上東境主將之位,且在朝堂上沒有後顧之憂,固然有謝琳的保護,但他自己也不是完全沒心眼。將乾山的所有事給捋了一遍,他很快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頓時死得心都有了。最後雖未氣死,卻中風了。
小歌雖然知道謝玦可能會猜到怎麼回事,並且會很生氣,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氣到中風,立馬丟下了乾山的一切乘著蒼羽回了王城。
在小歌進屋見謝玦前,白蘇拉著她囑咐道:“謝將軍已無危險,加以調理便可痊癒,但。。。。。。你別再刺激他了。”中風一次她還能救得回來,但多幾次莫說她,便是蘇三七親來也沒輒。
小歌沉默的點了點頭,將一粒丸藥交給白蘇:“這是解藥,你檢查一下,沒問題便給他服了。”說完便進了屋。
謝玦躺在床上,看到小歌,頓覺氣血翻騰,最後化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恨鐵不成鋼道:“我這把老骨頭根本沒幾日可活,你怎麼就這麼。。。。。。”
小歌在床前跪坐了下來。“你不是主因。”
謝玦茫然疑惑的看著小歌,他知道小歌不會說話,既然如此說,必然是有內情,但他怎麼就聽不太懂呢?
小歌淡然的解釋:“即便你沒中毒,我與他也會分開,這次不過是給了我一個機會,沒有你也會有別的事。”
“他對你很好,阿舅看得出來,這世上不會有別的男人比他更愛你,若是錯過了,阿舅怕你遺憾終生。”謝玦嘆道,雖然他剛開始時很是不待見御風,但這幾個月御風對小歌的體貼,以及對自己不著痕跡的討好奉承卻讓他改變了看法。不論御風是否君子,但他對小歌都是一片真心,若非深愛,以御風的性子如何花心思討好他一個已失去了權勢的將軍?御風連他親生父親都沒討好過,該不屑就不屑,該刺激就刺激,幾時給過辰王潯臉?
“我知道,所以我才更要放手。”
“為何?”謝玦更不解了。
“這些與阿舅你無關,你不需要知道。”
看著一臉平淡的小歌,謝玦頓時覺得氣血翻騰,大有再次中風之兆。“你給老子說清楚,什麼叫更要放手?他到底哪裡不好了?不給我說清楚,我、我。。。。。。”謝玦左右看了看,最後一把抓起了自己的柺杖跳起來打在了小歌的背上。
謝玦雖舊病纏身,但終究是一代名將,戎馬半生,身體底子很好,即便病了兩年,一柺杖打在小歌的背上,小歌也被打得一個踉蹌,險些撲倒在地,但很快又坐直了,一副無波無瀾加沒心沒肺的模樣,讓謝玦火氣一個勁的往上竄,柺杖一下下的落下,很快便將小歌的背打得血肉模糊。最後還是白蘇從廚房拉來了正在煎藥的謝夫人,謝夫人一番大罵將小歌從謝玦的杖下救了出來。
“謝玦你發什麼瘋,我們看著小歌長大,她是什麼人我們還不清楚,她既然不想說自然有不想說的原因,你逼她做甚?想要逼死她嗎?逼死了她,老孃看你九泉之下如何去見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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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小歌救了出來後,白蘇正要帶她去上藥,小歌卻忽然拉住了她:“看看阿舅。”
“他沒事。”
“他方才氣得厲害,以防萬一,我傷得不重。”小歌傷得的確不重,謝玦再氣,這孩子也是他疼寵到大的孩子,雖然打得看著厲害,血肉模糊的,但筋骨半分沒傷到,單純的皮肉傷。
白蘇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