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梅道:“磊石哥推斷雖有道理,但卻也有不通的地方!”
仇磊石一笑道:“何處不通?”
曉梅道:“對方既已成功,展世兄也已攜之而來,何不等待此鈴送到,幹嗎又半途上想法竊奪呢?”
雷嘯天拍手道:“著呀!四妹問得對!”
仇磊石道:“小弟卻認為半途竊取,才更對!”
雷、展及曉梅,不由同聲問道:“是何道理?”
仇磊石道:“這才合乎所推斷的隱情!”
曉梅道:“你把我等說糊塗了。”
雷嘯天道:“愚兄也似個‘丈二和尚’啦!”
仇磊石一笑道:“既然斷定那索仇逼獻‘駝鈴’的人,另有目的,則必是要以此鈴去幹些什麼,這一點大哥明白了吧?”
雷嘯天道:“這一點十分明顯,愚兄非常明白。”
仇磊石道:“這人所圖謀的,不會不關聯別人,因此這人的敵對者,自然要先這人一步,竊去此鈴!”
展翼雲道:“仇兄弟早已推斷到頂點了,事情大概如此!”
雷嘯天道:“照二弟這樣推解,登舟殺人的,並非那起始素逼此鈴之人了!”
仇磊石道:“是的。”
曉梅心頭一凜,道:“磊石哥可是有了成算?”
仇磊石道:“談不到成算,本是十分簡單的事!”
曉梅道:“我卻想不出來。”
仇磊石道:“只要我等陪同展兄,悄悄居於展兄母家至親的府上,則不怕到時候見不著索逼此鈴的人。”
曉梅道:“但那人卻不是登舟行兇的人呀?”
仇磊石道:“不錯,但由那人身上,卻能追出另外那個兇手!”
曉梅道:“怎樣追法呢?”
仇磊石道:“有兩個辦法,一是擒住素逼此鈴的人,追出索鈴的原因何在,自然也就可以瞭解還有何人企圖此鈴!”
“再一個辦法更好,我們故作聲色不動,任由索鈴之人將鈴取去,彼時殺舟子的兇手,卻自現原形!”
雷嘯天道:“愚兄贊成第二個辦法!”
展翼雲卻搖頭道:“小弟另有下情。”
雷嘯天道:“世弟之意,莫非贊成第一個辦法?”
展翼雲道:“小弟此次攜鈴而來,並無交與索鈴人之手的意思!”
雷嘯天道:“世弟既無聽彼等之令的意思,則攜來何為?”
展翼雲道:“小弟想以鈴為餌,見見那大膽的狂徒,然後以掌中劍,給對方個厲害,此鈴誰也休想到手!”
雷嘯天哈哈一笑道:“愚兄竟沒有想到這一點。”
曉梅卻道:“世兄只顧誘敵,卻使十二舟子無辜喪命!”
展翼雲嘆息一聲,道:“這變化出人意料,因之翼雲必須找出這個兇手!”
仇磊石道:“舟上有我們在,這責任就不是展兄一人的了。”
曉梅還拿著那枚“駝鈴”,這時遞交展翼雲手中道:“小妹有個建議。”
展翼雲道:“世妹請講。”
曉梅道:“金陵是小妹祖居之地,磊石哥,這件事何不交給咱們總店的人去辦,必能水落石出!”
仇磊石道:“此事當然要向伯父稟陳,否則船上十二名死難者,無法交待,擒捕兇手,我卻要自己來辦!”
雷嘯天介面道:“二弟心意與我相同!”
展翼雲道:“雷世兄在金陵還有生意?”
雷嘯天搖頭一笑道:“愚兄寄居於‘天下一家’店中,四妹才是主人。”
展翼雲哦了一聲:“此店早已名震天下,想不到與世兄、妹有關。”
曉梅道:“展世兄到了金陵,何不也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