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託小劉氏多照顧端寧夫妻倆,小劉氏道:“姐姐放心吧,幾個孩子雖然年輕,都是聰明能幹的,用不著我提點,我只需要在旁邊幫襯些就是了。你們安心上路,記得常送信回來。”
佟氏點點頭,又對兒子媳婦女兒女婿以及孫子和義子囑咐了許多話。張保則與兩個兄長依依惜別。直到太陽昇上頭頂了。他們才正式上路。
待送走了父母小弟,告別了孃家人,淑寧回頭對桐英微笑道:“咱們回家吧?”桐英看著她地笑容,也淡淡地笑了:“好。”
自那以後,桐英果然喝酒喝得少了,不過端寧變得經常來他們家,還每次都要陪桐英喝酒。淑寧每每要為他們安排下酒菜和醒酒茶,有時候聽著他們天南地北地聊。不禁為其中某些話感到好笑。只是當她送走兄長,扶著丈夫回房休息時,看著他眉間的鬱色,隱隱有些心酸。
桐英很少出門,但淑寧卻不能這樣做。她仍要定期往簡親王府請安,免得有人攻擊桐英不孝。有時候,簡親王或繼福晉那邊發了話,她還必須陪“婆婆”和嫂子去赴某些宴會。
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面對他人惡意時手足無措的新媳婦了,應對那些或是好奇、或是嘲諷地話時。基本能做到不動聲色。其實在京中地宗室圈子,大都是人精,知道皇帝不想讓那件醜事繼續傳開去,自然不會公開提及。只當是心照不宣。因此淑寧地日子並不算難過。不過,總有些人懷著某些目的,會在她面前提及。
比如在某個宴會上,便有一位女眷主動對淑寧道:“那件事你們真是受委屈了,我們一家都替桐英侄兒不平。太子那般對他。真是太過分了。如果有人對你說什麼閒話。只管來告訴嬸孃。嬸孃替你做主。”
淑寧不敢輕易相信這個有些陌生的女人真地是好意,仔細認了認,隱約記起新年大朝時。這位夫人似乎與大福晉十分親近,一路跟著與人說話。她心中一凜,微笑道:“多謝嬸孃好意,只是…侄兒媳婦不太明白嬸孃的話。桐英降爵,是因為有失職之處,他如今正在家反省。可這跟太子爺有什麼關係?”
那女眷僵了僵,忽然笑著拍了她一下:“哎呀,不就是那件事麼?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淑寧笑了笑:“侄兒媳婦真不知道,請嬸孃告訴我吧。”
那女眷輕咳兩聲,左右看看,訕訕地收回了手。淑寧以為事情就算完了,卻聽到旁邊有另一位女眷湊過來笑道:“其實嬸孃也是一番好意罷了。弟妹何必這麼小心?我們可是真心想幫你們。”
淑寧笑笑:“多謝多謝。不過男人在外頭的事,我從來不過問,平日裡也只是料理家務,照顧爺的身體罷了。這些朝廷大事,不是我們該管的,嬸孃和嫂子說是不是?”
兩個女眷都覺得甚是無趣,隨便說了幾句,便想要回座去了。淑寧微微鬆了口氣,卻聽到臨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裝什麼裝呀?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天天說自個兒男人怎麼寵自己,其實他是更好男色吧?怪不得不肯納妾呢。”卻是娜丹珠。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都盯著娜丹珠與淑寧瞧了幾眼,卻又很有默契地裝作沒聽到的樣子重新聊起來。
淑寧咪了咪眼:很好,我本來不想與你計較,但既然你要找死,就別怪我了。
於是她轉過頭微笑著對娜丹珠道:“弟妹說的什麼話?需知咱們身為愛新覺羅家的媳婦,自當謹言慎行,儀止端莊,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要心裡有數才是。即便本身才德不足,也要時時記得謹慎二字。絕不能學那市井村婦,口出穢言,卻仍不自知。”
娜丹珠氣得漲紅了臉:“你說我是市井村婦?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淑寧仍舊微笑道:“弟妹身為科爾沁貴女,與尋常閨秀不同,就當更注重自身言行才是。我曾聽說科爾沁地姑娘高貴、誠實、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