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說到褻瀆……恐怕沒有比人更加擅長的了……因為什麼種族會象人類一樣講究對於屍體的精緻加工,即使是最簡單的吃法也要用火燒烤,而且還要切割精細,以至於丟棄掉其中一部分……而野獸頂多也就是撕裂吞噬,而在各種食腐動物的努力下,一具屍體最終甚至不會留下一點肉渣……哦,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有個叫傑克的傢伙的事蹟,他呢,不但喜歡殺人,而且喜歡割掉受害者的一部屍體,據說會用來煮熟或者烤著吃掉,煮熟的是內臟,用來烤的是耳朵之類的……啊,還有漢尼拜爾教授,他喜歡肝臟生吃的味道……”
牧師被這個可怕的說法驚呆了,她不可置信的盯著那lù出兜帽yīn影的蒼白下頜,從那裡流出的言辭讓她不由自主的的開始產生一些令人不寒而慄的聯想……而一陣江風吹來,空中的焦臭味似乎更加的濃烈了。於是胃裡一陣天翻地覆……似乎中午作為午餐的那隻羊兒的一部分終於在這言辭之下驚醒……
有些想法一旦開了頭,就再也不限制不住,於是可憐的牧師只能猛地伏到船舷,大吐特吐……一時之間連能夠寧靜心緒的禱文也無法想起。
朦朧之間,只聽見那個可惡的聲音不緊不慢的繼續:“所以說夠理所謂解‘殘酷’這種意境的,其實往往都是那些智慧的生物吧?因為他們不僅會單純的為了活著而殺戮,還會因為各種各樣得意原因而使用這種力量……因此帶來邪惡的可不是武器,而是無法控制的力量。龐大的力量,往往就會帶來邪惡的行徑,甚至不需要惡魔的引導,力量本身就能帶來邪惡……”
“很可惜,女皇陛下,我不能夠將這種易於使用卻又難以控制的力量交到你的手中,即使你擁有控制它的那種理智,但那並不代表另外的一些人也有,不管是你的子孫或者是別的能夠接觸到這力量的人……”他微微的躬身,這一番話卻顯然並不只是說給女皇一個人聽的。
黑袍的**師轉過面孔,用一個低沉冷酷的哼聲做出了回答。
……
羅雷拉號的船長室寬敞明亮,其中的裝飾雖然無法與那些一流的豪宅相提並論,但是決不會遜sè於任何座椅的帶靠背的鴨絨軟墊確實是一艘船上難以企及的享受之一。至於說那些從大陸南方走sī而來的陳年葡萄佳釀對於一個海盜頭目來說或許並不算是太過稀罕的物品,但是也並不是一個皇帝,尤其是正處於戰爭之中,一切以勤儉為先的國家領袖可以時時享受的。
“真有趣……你知道嗎,我還是頭一回發現這傢伙竟然有這樣的想法……說起來,他確實是這樣的一種存在呢,即使認識他再久,也很難猜測出他的想法。就像人類永遠難以揣摩的怪物……”年輕的女皇輕輕的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似乎並不習慣使用這種簡陋的用具,不過她最終還是找到了一點感覺——對著瓶口的大口飲啜讓她的臉頰上泛起了一絲豔麗的紅暈,只是眼神有些mí離起來:“邪惡的是不能控制的力量?那麼對於擁有了這力量的人來說,他會堅持過自己普通平淡安靜的生活,還是會因為這強大的力量而去作惡呢?”
“我的陛下,我不明白。您……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何要到這個地方,到這個汙穢,邪惡,充滿著殺戮的戰場上來?為什麼又要刻意的去接近那個……那個邪惡的傢伙?”眉頭緊皺地薇拉妮卡猶豫著開口道,低低的語聲之中帶著些許的顫抖,雖然是在提出自己的疑問,但她似乎早就已經得到了某種程度的答案。“難道說……您真的想要……”
“嗯?你看出來了啊?”米雅莉女皇若有所思的轉過頭,然後她發出了一個嘻嘻的輕笑:“不好呀不好,看來我真的很不擅長演戲呢,就連誠實的維妮都看出來端倪了,這樣根本就沒有辦法騙過那個傢伙麼……”
“米莉”女牧師提高了聲音,但也僅僅是一瞬:“你……不要告訴我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