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容源源不絕的套上了每一個人的每一個動作。任何的問題都會招致一通深刻的嘲諷。
傭兵大多都是粗魯不文的生物,一些卑劣的咒罵他們早就已經跟問候一樣習以為常。可是諸神在上,這些傢伙們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他們的嘴裡,自己似乎根本就不算是人類,甚至不能算作是生物……所有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低劣存在都成為了形容自己的物件,蛆蟲和糞塊還算是最為仁慈的形容……有些腦筋並不是那麼靈活的傢伙,甚至需要在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那些傢伙究竟是在咒罵自己什麼。
當然,有人在怒火的衝擊下試圖反抗了,但是這也讓所有人很快發現,這些穿著皮甲的傢伙們的實力不是他們能夠相比的……引以為豪的進攻方式在他們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舞蹈,根本無法碰到對方的一根汗毛,而對方出手時,他們就會莫名其妙的摔倒,手腳的骨頭會彷彿木材一般的被折斷,甚至連疼痛的字眼都無法說出,只能用一些毫無意義的慘號,讓周圍眾人心中升起恐懼而已。
或許添上兩三個人合力,就能夠與對方匹敵,不過那些人身上散發出的莫名的殺氣卻讓他們膽怯了——這些傭兵們或許不是強者,但也見慣了殺戮,不過對方那種隱隱散發的,彷彿在血池之中浸泡過濃郁殺氣,卻讓他們心中莫名的升起了無力的感觸。
從他們那毫不猶豫的攻擊要害的作戰方式,所有人都可以明瞭,這些人肯定是在真正的戰場上拼殺過的……那種與普通的傭兵任務不同,真正的人與人之間的血腥廝殺,人類在他們面前與石頭和樹木也沒有什麼區別。如果對方認真起來,自己這些人即使可以依靠人數獲得勝利,在那之前也必然會付出幾條生命作為代價。
在切實的死亡的威脅面前,每個人都是聰明的,他們只能選擇默默地忍受訓練,忍受咒罵。
或者唯一讓他們稍微能夠放鬆的,就只有他們發現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法師們,也被驅趕到了訓練場上,同樣像是被象動物一般被驅趕著奔跑,野狗一樣吐出舌頭喘息……儘管他們的路線要比自己簡單得多,不過那些身體孱弱的傢伙們三五步便是一個跟頭的可笑模樣,還是讓傭兵們感受到一陣殘忍莫名的愉快。
這種不間斷的高強度訓練一直到晚上,當教官們宣佈兩個沙漏時間是自由的晚餐時,戰士們一致的起了歡呼,而隨後端上來的,他們不敢想象的豐盛的肉食則讓他們的歡呼更加持久。
——
“蜂蜜烤肉?這不是……”
“晚餐的時候我偷偷藏了兩塊,這裡還有半壺麥酒,看你都快抖成一團,都他**的便宜你好了……你欠著我那一個金幣就這樣打了水漂的話,我可受不了……”
“你瘋了老傑卡?讓教官看見知道,你不怕他會罰你在半夜裡滾泥坑?”回頭望了望昏暗中露出的那一把稀疏的黃鬍子,刻意壓低的耳語中帶著幾分驚訝,不過發言者還是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肉塊大大的咬了一口,然後用麥酒衝進喉嚨,**的感受把一股暖意從身體中引發出來,也讓他發出了一個舒服的嘆息。
但隨即,他不安的環顧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彷彿有什麼人正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似的——萬籟俱寂的深沉中,唯有夜風拂過落盡了葉片的樹梢,發出低沉的嘶嘶的低鳴,天空中的彤雲已經將最後的一絲月光掩埋砸自己的身體之中,只有地平上的幾顆星星還在有氣無力的露出閃爍的痕跡,卻已經照不亮手前的黑暗,透過影影綽綽的一團團影子,稍遠的地方雖然能看到點點的火光閃動。也只能照出彷彿巨獸一般俯臥在山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