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白虎很滿意,各處的角落都撒了尿。
除此之外,在沈洛的建議下,還趁這個機會蓋了兩間門房,沈洛也不知道從哪找了個瘸腿的男人,姓隨,叫隨忠義,大概五十出頭的樣子。
這隨忠義看見隨幽然和李鳳,便開始放聲大哭,原來當年,他是隨幽然家中的老管家。
十三年前的那場戰爭,城破的時候,隨忠義被箭射穿了大腿,沒能跟著隨幽然他們一起去逃命,隨幽然一直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他陰差陽錯的,卻沒死,而是躲在守備府的暗道裡活了下來。
遼城被奪回來之後,他才出來,他養好了傷,便到處去找夫人和小姐,但是怎麼找也找不到,灰心之下,才回到遼城,在現在的守備府找了個事由,在馬房裡餵馬。
沈洛雖然看起來瘋瘋癲癲,對什麼事都不關心,但實際上卻對什麼都很留心,聽說了他的事,便去找到他,說是他家的二小姐如今就在遼城,家裡需要個信得過的看守門戶。
隨忠義聽了,二話不說,便跟著他回來了。
跟隨幽然和李鳳、李英講述了一下昔日失散之後的經過,隨忠義便決定留下來。
這隨忠義十分勤謹,除了看守門戶,還幫著伺候牲口,自打他來了,宋恆之和杜希華就沒有再給牲口餵過草料。隨忠義是個特別勤快的人,每天不光伺候牲口,還負責打掃馬廄,沒事就抱著掃帚掃院子,外邊下了雪,他怕屋子會被大雪壓塌,半夜的時候就從炕上爬了起來,拎著掃帚上房去掃雪了。
所以,葉蔚藍一家人對於他的出現,很是歡迎,因為這個家裡能幹粗活的男人實在是太少了,都是女眷,僅有的幾個男人,沈洛是大爺的脾氣,宋恆之是個讀書人,身子還不好,杜希華還是個孩子,至於宋佳聰更不用說了,才五歲,家裡還真的就缺這麼一個能幹粗活男人。
在東跨院的一隅,是一個新起的墳頭,下面埋著葉蔚藍的姨媽隨念心的骨灰。
原本的那口薄皮棺材已經腐爛了,所以沈洛放了一把火,把隨念心的屍骨燒成了灰燼,然後裝進一個骨灰罈中,帶了過來。
遷墳的那一天,隨幽然哭得撕心裂肺,幾度昏厥,如今,每天都會來墳前上一炷香,唸叨幾句。
東跨院除了一個修整得十分平整的練武場之外,還有一間寬敞的練功房,練功房裡做了幾個隔間,東邊一溜火牆,火牆的這邊是一個長條形的火炕,另一邊是一個灶間和兩個澡間,入口都在屋子裡,兩個澡間是一牆之隔,中間用火牆隔開,裡邊放著葉蔚藍和杜希華的澡桶,他們兩個依舊每天得去泡澡。
不過他們現在泡澡用的不再是水熬的藥,而是藥酒。
除此之外,屋子的牆角還燒著炭火盆,旺旺的炭火,火星四濺著,所以雖然屋子很大,卻一點都不冷。
宋佳聰和杜希傑在靠牆的地方拿著大頂,葉蔚藍和杜希華卻一人穿上了一件怪異的馬甲,這件馬甲是用帆布做的,上邊縫了很多口袋,每個口袋裡都塞了一根金條,不過卻全都縫得嚴嚴實實的,金條是看不見的。除了馬甲之外,他們兩個的胳膊和大腿上也都捆了東西,也都是用帆布做的,上邊都是口袋,口袋裡塞了金條。
兩個人揹負著沉重的金條,在屋子裡繞著圈跑步,在金屬中,金子的比重是最重的,每一塊金條都有二斤沉,而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帶了十六塊金條,兩條胳膊各帶一塊,兩條腿各帶兩塊,胸前五塊,背後五塊,加在一起就是三十二斤的重量。
沈洛就歪在火炕上,火炕燒得暖暖的,人坐在上邊很舒服,他背後靠著個大迎枕,手上舉著一本遊記,看得津津有味。
手邊的炕桌上是一壺茶,和一盤香軟的小點心。
忽然,他微微地皺起眉頭,把書放下,不一會兒,屋門就開了,百里瀟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