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瞳孔微縮,她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緊緊抓著手上的佛珠,不敢再看。
“啊,好癢,救我,救我!”藏冬忍不住在地上打滾。
慕容薇面無表情地記錄:“十五分鐘,疙瘩發紅腫脹。二十分鐘,發紫。”
整個過程,她就是那麼坐在那記錄著,彷彿不把藏冬當成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當做一件東西,一個擺設一樣,那樣的慕容薇,讓香桃都嚇得渾身寒噤,不敢去看面目全非的藏冬。
她甚至不知道慕容薇從哪弄的這種藥。
蘇眉忍不住出聲道:“王妃,她……”
慕容薇看向她:“這是你選擇的啊,如果當時你選擇了喝,現在藏冬就不會受苦了。藏冬,你說你是不是覺得很癢?嗯,根據這藥的藥效,現在還不是結尾,你還要受罪半個時辰。”
藏冬快瘋了,她無法忍受這種癢痛難當的痛楚,而且一想到還要受罪半個時辰,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王妃,求您饒了我吧,奴婢該死,奴婢不該害小主子……”
“這還沒結束呢,你是自願為蘇眉承擔這一切的,你不受罪到最後,她的命我可不擔保的。”
藏冬陷入了絕望,忽然聽慕容薇說道:“這種藥最後,你臉上的膿包會破掉,然後呢,膿水就會流滿整張臉,不,是整個身體。就像,唔,讓我想想,就像蚯蚓拱過的地一樣,一道道的,因為它會腐蝕肌膚,而且無法恢復哦。哎,好可怕,一會我還要記錄呢,真不想看。”
藏冬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想到那種可怕的情形,她只覺得幾欲瘋狂。
面前微笑的慕容薇,彷彿成了最可怕的夜叉閻羅。
她求饒,求慕容薇放過她。
蘇眉渾身緊繃,臉色死白死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香桃捂住嘴,差點吐出來。
太可怕了,想到那種情形,她就有想嘔吐的慾望。
就連月姑和鄭嬤嬤,也滿臉驚恐。
和慕容薇的淡定相比,她們的驚恐形成了完全相反的兩面。
蕭明睿也目瞪口呆地看著妻子,這十幾分鐘的時間,讓他大開眼界。
他從來沒看過這樣的妻子,冷酷,冷靜,精準,專業,像臺無縫連線的機器。
可是就是不像他那個知情識趣,可愛溫柔的妻子。
蕭明睿自己也是有冷酷的一面,但是他的這一面是不會表現在妻子面前的。
人都有黑暗的一面,但今日,慕容薇的這一面確實讓他大開眼界。
他並不會覺得可怕,因為如果讓他來做,對於傷害他孩子的人,他甚至更殘忍。
他只是想不明白,慕容薇到底想做什麼?
“你不想毀容?可是你這樣做,蘇眉怎麼辦呢?”慕容薇幽幽地拿出一個紙包來,像上帝一樣施捨著她的仁慈:“這裡是解藥,如果你現在服下,倒是不會弄得那麼慘,不過沒有白給的解藥,你要說出幕後主使,我就給你。”
在藏冬眼中,這樣的折磨比死還可怕,而慕容薇在她眼中更是像惡魔一般,此刻哪怕她沒有解藥,她都可能照做,何況她給了她解藥。
可怕的審問(2)
就好像瀕臨死境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藏冬瘋狂地叫道:“給我解藥,我說,我都說!是她,就是她讓我乾的!”
蘇眉臉色大變,忽然起身要撲向藏冬,“你這個賤婢想害我!”
慕容薇啪的一聲扔出了手中的硯臺,那硯臺可是沉重之物,一下子朝蘇眉砸了過去,她不得不躲開,這一下子就給了緩衝時間,鄭嬤嬤和月姑連忙上去要抓蘇眉。
蘇眉一個勁躲,可是她到底只是一個人,還是被鄭嬤嬤抓住了。
藏冬瘋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