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替妻子揉搓。不揉搓還好,他一替妻子揉搓,張雪波反而哇地把黃膽水都嘔了出來。張雪波推開他道:“你別擾我,我不是病,也不是疲勞。”
譚道成道:“那你怎麼會嘔得這樣厲害?”張雪波低聲道:“我,我好像是又、又有了。”說話之際,滿面通紅。譚道成怔了一怔,說道:“有、有什麼?啊。我明白啦,我又要做爸爸啦!”
張雪波道:“你這樣大叫大嚷做什麼,給人聽見笑話。”譚道成笑道:“最近的一家獵戶,也隔著一座山頭呢。哪會有人聽見,除非是你爹爹——”
張雪波望著他,似乎想說些什麼。譚道成瞿然一省,想起那個客人,方始發覺自己話說的太滿。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天都快要黑了,你爹爹的那個客人料想早已走了。你爹倒是有可能來找你的,不過你還怕給他知道嗎?他久已盼望多添一個外孫過繼給他,要是他知道了,恐怕比我還更喜歡呢。雪妹,你悄悄告訴我吧,有了幾個月了?”
張雪波羞紅了臉,說道:“前天才發現的。”
譚道成道:“原來這是因為你已經發現了自己有孕的緣故,這就怪不得了。”
張雪波怔了一怔,問道:“你說什麼呀?”
譚道成道:“以你的輕功造詣,本來應該跑得比那頭老虎更快的。”
說至此處,不覺有點擔心低聲道:“你摔了一跤,會不會,會不會——”
張雪波紅著臉道:“前天才發現有的,孩子還未成形呢。哪能就摔壞了他。別胡扯了。走吧,走吧。”
譚道成道:“把柴草給我,讓我來挑。”
張雪波道:“我不過作悶而已,現在亦已好了。這頭老虎我扛不起,兩捆柴草,你還怕我挑不動嗎?”
譚道成道:“不,不,肚子裡的孩子要緊。你挑動得,我也放心不下,聽話,聽話,乖乖地給我吧。”
張雪波感受到丈夫的愛護,心裡甜絲絲的有說不出的舒服,口中卻道:“這頭老虎呢?”
譚道成道:“放在這裡,也沒人會要咱們的。吃過晚飯,我再來搬它回去。”張雪波道:“難得打到了這樣重的大老虎,你早點扛回去,也好讓兩位老人家開心。成哥,我知道你疼我,但我真的還挑得動的。”
張雪波道:“這樣吧。我割一條老虎腿回去,趁新鮮,今晚烤虎肉吃,老人家也開心了。但要是給他們知道你有了身孕,我還讓你挑柴草,那恐怕他們就要不開心了。”
張雪波拗不過丈夫,心裡也的確是喜歡丈夫對她這樣愛護,便道:“好吧,依你就是。但成哥,你可得當心,別寵壞我啊。”譚道成挑起柴草,和妻子並肩而行,笑問妻子:“雪妹,這個孩子你喜歡是男的還是女的?”
張雪波杏臉飛霞,說道:“你呢?”
譚道成道:“本來我是希望是個女兒的,但你爹想要個外孫承繼張家的香燈,只能盼你再生一個男孩子了。”張雪波道:“其實男的女的都是一樣,我就不懂,為什麼只有男的才能繼承香燈。”
譚道成道:“重男輕女,本來是不公道,但習俗相傳,咱們改變不了,你們做女人的,只有受點委曲了。”
張雪波道:“衝兒今年已五歲了。弟妹年齡要是和他相差太遠,玩在一起就設有什麼味兒了。不管男的也好。女的也好,我只盼這個孩子能夠順利生下來,和衝兒作伴。”譚道成沒有說話,張雪波見他神情有點奇特,問道。‘成哥,你在想計麼?”
譚道成臉上掛著一絲苦笑,半晌說道:“雪妹,我正想告訴你一件事情。衝兒明天恐怕要離開咱們了。”
張雪波大吃一驚,問道:“為什麼?”
譚道成道:“你別吃驚,爹爹只是想把他送往外地就學。”
張雪波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