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所,其可以說絕無僅有的罕見。可是伯爵如此行動,也並非毫無道理。
首先,他冒著生命危險,至少是冒著被流放的危險投身於這場民族獨立運動,他急於將個人事務先料理停當,以妨一旦失敗,他就隻身逃亡。再者,他認為把一個陌生人引進扎特馬爾家裡,可亂人耳目,避免嫌疑。幾天以來,他相信看見了‐‐他不致弄錯‐‐有暗探在阿克道託大街逡巡。其實,那暗探不是別人,正是薩卡尼和齊羅納。特里埃斯特的警察,是否已開始跟蹤偵察他及朋友們的行動了?桑道夫伯爵認為很有可能,故而憂心忡忡。一直嚴禁外人出入的起義首領聚會地點,如今好像引起了懷疑。那麼,為了避嫌,敞開門戶,引進一個只負責會計工作的職員,是最好不過的辦法了。在任何情況下,此人都不會對扎特馬爾及其客人構成威脅。因為特里埃斯特和匈牙利王國其他城市間的密碼通訊已經終止,有關民族起義的全部檔案已經銷毀,沒有留下任何文字的東西。該採取的防範措施都已採取,只等時機成熟,桑道夫伯爵一聲令下,起義就付諸行動。因此,在引起政府警覺的情況下,把一個職員引進家,反倒更能避嫌了。
如果這個職員不是薩卡尼,介紹人不是多龍塔,伯爵的判斷和防範措施就肯定是萬無一失的!
薩卡尼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好話說盡、壞事做絕的人。他外表正直、誠懇、極易騙人。桑道夫伯爵及其朋友們,就被這種表面現象所迷惑了。年輕的會計主動、熱情、手腳勤快,清理帳目是他的專長。若不是薩卡尼事先知情,他絕不會懷疑他的主人就是起義首領。他們已經準備好,要率領匈牙利人民起來反抗德國。桑道夫、巴托里和扎特馬爾聚會的時候,好像只研究一些藝術和科學問題。秘密通訊,以這個住所為中心的秘密來往都已停止。但是薩卡尼善於堅持,他尋找的時機一定會到來,他在等待著。
來到扎特馬爾家,薩卡尼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拿到密碼方格,破譯密碼信。目前,寄抵特里埃斯特的密碼信一封也沒有。他心裡琢磨,是否出於謹慎,密碼方格已經毀掉。他心懷忐忑,生怕落空,因為他的全部計謀,就是建立在破譯那封信鴿帶來的密碼信上(複製品在他手中)。所以,他一面為桑道夫清理帳目,一面觀察、窺探,以求陰謀得逞。他獲準自由出入扎特馬爾夥伴們聚會的辦公室,甚至常常一個人呆在裡面工作。當他獨自一人的時候,他的眼睛和手指就不是忙於計算和寫帳了,而是東翻西找,用齊羅納自造的萬能鑰匙把抽屜開啟,齊羅納在這方面倒頗為能幹。然而,薩卡尼特別小心,以防鮑立克看見,因為鮑立克似乎對他沒什麼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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