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當然沒有做完,他們閉嘴了。
這個子頃就像是一塊木頭,一朵棉花,怎麼排擠嘲諷他都沒有什麼反應。
“你是貼身伺候殿下的又如何?貼身伺候小半年了殿下都沒有碰你,殿下寧願在伶人屋裡聽曲兒都沒有叫你暖床。”
貼身伺候的男婢在大家族的院裡基本上都是要伺候主子的房事的。
他們都知道子頃並沒有伺候過殿下房事。
子頃不鹹不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你也可去讓殿下把你招屋裡當貼身婢子,我又不攔著。”
“你!”
他在得意!
小白臉的雅君氣的臉都歪了。
“哼。”雅君一哼,轉身走人了。
子頃看著他的背影目光深沉。
一男婢匆匆進來了,通報:“殿下讓你去書房伺候筆墨。”
子頃眼底幽然,淨手之後就立刻去書房了。
輕輕推門進去,一進門就瞧見了散發端坐在書桌前看摺子的女子,女子五官俊美大氣,鼻樑很挺,睫毛很長,垂眸下向一把小扇子,紅唇輕抿。
“殿下的發怎麼散了?”子頃溫柔的聲音說道。
他聲線軟軟的,聽著就讓人有種保護欲。
南卿記得他才十七,十七的男子已經能出嫁了,嫁人早的現在都是一歲孩子的父親了。
“拿書的時候被邊上的架子扯掉了簪子。”南卿指了一下書桌邊上碎了的玉簪,簪子掉地上摔碎了。
“奴婢去給殿下拿新簪子過來。”
“不用,散著吧。”南卿推了一下墨條:“你過來研磨。”
“是。”
子頃過來跪坐在一邊,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墨條細細的研磨著。
南卿看著奏摺,女帝小的時候她掌朝中之事,所以奏摺一直都是送到她府上的,現在女帝大了,她依然把控朝堂。
也難怪女帝想殺了她。
“傷的可重?”
子頃研磨的動作慢了一秒,“謝主子關心,屬下傷的不重。”
“今早我就聞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
他嚇的立刻放下了墨條,趴下說:“屬下該死,穿衣之前沒有好好薰香。”
南卿停下了筆尖,皺眉看著拍著的人兒:“這麼害怕我?我有說你有錯嗎?”
子頃抬頭,嚴肅的神色中有一絲絲的疑惑。
南卿放下筆單手撐著額頭,三千青色披散著,她低頭瞧著他:“你是我最愛的棋子,你的身子是我的,子頃,出去辦事的時候愛護些自己,這麼漂亮的棋子應該完美無瑕才對。”
他神色迷茫的一瞬,然後立刻露出忠誠的神情:“是。”
南臨凰說的話好奇怪。
她的確喜歡叫他棋子,以前也說過他是她最喜愛的一顆棋子。
可是從來沒有說過他的身子是她的
還有她的眼神。
子頃覺得哪裡有些不一樣,說不出的奇怪。
但是依舊那麼噁心就對了。
對於那些男婢來說南臨凰是傾慕的物件,恨不得與她多多親近,而他從心裡覺得她噁心虛偽,南臨家的人連身上流的血都是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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