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站在這裡也沒用,名額真的沒有了,你上其他地方問問。”
“是啊,小白,這名額都是固定的,每個月就那麼幾個,你要是早點來或許還能搶到一個,你看看這都幾號了,名額早沒了。”
“下次你要早點來,你這批訂單下個月趕也還是來得及,下個月月初你來,肯定會有名額。”
“或者,你找副廠長再問問。”
幾道聲音在白雨耳邊由遠及近地傳來,不是說話的人從遠處邊走過來邊說話,是從虛無縹緲變得清晰真實。
眼前的景象也同樣如此,原是一片白茫茫,模糊人影,逐漸清晰可見,人影的容貌和衣著也清晰起來。
三個身穿灰色工作服的男子站在他面前,每個人的工作服上都寫著‘農作物集收’五個字。
三人中一個大概三十歲,另外兩個差不多快奔五了,奔五的兩人都有些禿頭,一個身形胖一點,另一個很瘦。
三十歲那個男子端著白茶杯喝了口水,又對著一旁吐出茶葉。
另外兩人手裡也都抱著玻璃保溫杯,保溫杯裡裝著茶葉和枸杞,茶水已經泡成黃顏色。
白茶杯和玻璃保溫杯壁上同樣也寫著‘農作物集收’五個字。
白雨左右看了一眼,此時他正和眼前三人站在一間辦公室門口,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說話,前面還有幾個人在說話,時不時往白雨他們這邊看來。
重點是看白雨,實在是那些人的目光太明顯,幾乎實質化了。
陌生的建築,陌生的人,說著白雨聽不懂的話題內容,特別是最後那句夾雜著汙濁的不懷好意的‘你找副廠長再問問’,以及落在他身上幾道曖昧不明的目光,白雨都沒心思去細究。
腦子裡只有‘這是哪?’‘這些人又是誰?’?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在夢裡,看到床邊憑空從天花板打下的一道光束,一個身穿白襯衫,釦子只扣到胸口處,身材高大的銀色短髮男人站在床邊,修長冷白的手指夾著兩張卡牌看著他問‘要愛情還是要事業’。
那已經是他第七次做這個夢了。
為此他還去看心理醫生,想從心理醫生那裡弄明白自己做這個夢的原因,哪知會遇到一個糟心玩意,自己差點被那個心理醫生給猥褻了。
他直接給那醫生襠下一腳,現在估計廢了。
做夢的事情還沒解決,當晚又夢見那個清冷美男。
想著次次都不理會,第二天還是要做這個夢,他決定這次選一個,說不定明天就不會再做夢了,於是他坐起身十分認真地盯著卡牌做出沉思的姿態。
見狀,男人拿愛情卡牌的那隻手似乎離他越來越近。
讓他選愛情卡牌的意圖不要太明顯。
對方接下來說的話也證實對方的意圖:“選事業會很苦,選愛情,我能給你一切,來吧,告訴我,你最明智的選擇。”
白雨聽完,揚起唇角露出惡趣味的笑容,這幾天他都快被這個夢給逼瘋了,次次睡得正香次次被這人弄醒,心情十分糟糕。
選,我選!
他朝幾乎快懟他臉上的粉色愛情卡牌慢慢伸出手,然後在美男期待目光下,手一轉換了個方向,一把搶過寫著事業的金色卡牌:“我比較喜歡吃點苦。”
想啥呢,夢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愛情。
在他做完選擇後,再對上男人含情的雙眸時,對方眼裡還有笑,只是那笑意中多了幾分瘮人的涼意,看得他頭皮發麻,似乎對他這個選擇甚是不滿。
還來不及多想,他眼前視線開始模糊,美男的臉龐也漸漸看不清。
再回神他就站在這裡,看到眼前三人在跟他說話。
就在白雨不知所措時,眼前胖禿頭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