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比王貴慢。
他看了一眼岳飛,見岳飛臉上還是那麼嚴肅,便笑道:“再說師父也同意他們做完功課後看一會兒,總比他們偷偷溜出去惹是生非的好,凡事有弊就有利,要往好的那一面看嘛!”
岳飛這才沒有再生氣,李延慶說得有道理,比如他一直以為外祖父很古板,但這一次他才發現外祖父其實也很精明,知道外面的大雪會把王貴和湯懷引出去,所以寧可同意他們看小說,也不准他們外出,這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
當師父從王貴衣服下搜出小說時,竟然沒有大發雷霆,而是翻了翻就把書還給了他們,讓他們做完詩再看,笑容居然那麼溫和,真和平時不一樣啊!岳飛胡思亂想著,一時間忘記了寫詩。
李延慶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抓過王貴的軟坐墊放在自己身後當靠背,試了試,舒服多了,他這才笑道:“說說明天的比試吧!五哥對湯北鄉學堂瞭解多少?”
他們彼此的稱呼比較隨意,李延慶也是亂叫一通,由比如他稱呼湯懷有時叫老湯,有時叫阿湯哥,有時又叫湯哥,一般看心情來定。
王貴也是,有時叫老王,有時又叫阿貴,不過他們都稱岳飛為五哥。
岳飛搖搖頭,“我和你一樣一無所知,可能湯哥知道一點。”
“我去問問老湯,要不要一起去?”
“你去吧!我想抓緊時間再多寫幾首詩。”
李延慶站起身向隔壁房間走去,岳飛又開始琢磨他的詩了,他不太關心湯北鄉學堂怎麼樣,關鍵自己要學踏實才行。
但李延慶可不這麼認為,就憑他們今晚寫幾首詩就想超過湯北鄉學堂,簡直是痴人說夢,運用策略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今天何振的策略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雖然衛南鎮學堂最後還是失敗了,只能說何振的運氣不好,偏偏就選了一個自己的強項。
房間裡燈光明亮,王貴和湯懷蜷縮在床上,兩人貪婪地讀著每一行字,狠不得把每一個字都咀嚼透,這是他們從未讀過的小說,讓他們興奮而痴迷,剛剛讀完一頁,又翻回去重新讀,看樣子,這本小說不看上三五遍他們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老湯,你說紅孩兒到底是誰的兒子?”
王貴已經看完一遍了,最後的懸念著實讓他心癢難耐,觀音菩薩把紅孩兒帶走了,羅剎女去積雷山求丈夫救兒子,牛魔王卻惡聲惡氣大吼:“他又不是我的兒子,你去找他的親爹就是了。”
湯懷比王貴看得快,他已經在看第二遍,王貴也說到了他的癢處,他便放下書道:“我想過的,我覺得應該是太上老君。”
“為什麼?”
“你想想嘛!紅孩兒會三昧真火,他爹牛魔王怎麼不會?天下除了紅孩兒,就是太上老君會三味真火了,還有羅剎女的芭蕉扇,說是和太上老君的芭蕉扇是同枝而生,明擺著就是太上老君送給羅剎女的啊!”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李延慶笑著走了進來,“紅孩兒就是牛魔王的兒子,只是他當著玉面公主的面才這樣說,回頭他肯定就會去救兒子。”
王貴一頭霧水,眨眨眼問道:“沒見你看書啊!你怎麼會知道?”
“我躲在茅廁裡看的,你當然沒看見。”
李延慶坐在湯懷的床邊,一把揪住了湯懷長得特別長的耳朵,湯懷捂著耳朵大喊:“啊呀呀!快放手,快放手,痛死我了。”
王貴捶床大笑,唯恐天下不亂地喊:“索性把這廝的驢耳朵割了下酒,我去拿刀!”
李延慶放開他的耳朵笑道:“明白了吧!假如牛魔王承認紅孩兒是自己的兒子,就等於欺騙了玉面公主,肯定就是這個下場。”
湯懷狠狠給李延慶肩窩一拳,揉著被扯紅的耳朵不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