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得瑟瑟抖動。
“看,那就是鐘鼓樓博物館。”副駕駛座上,陳隊長伸出右手指著那座顯得非常古舊的房屋說道。
“哇,這房子這麼舊,簡直比我們村裡大耳爺爺家的房子還舊。”譚宇叫道。大耳爺爺是譚家峪村裡的一位老人,今年八十多歲,是村子裡年紀最大的人,據說他的祖輩是家大地主,現在住著的那間瓦房還是他爺爺留下來的呢。
“呵,那是當然,這兒是博物館,越老越舊才越顯得有格調。如果裝潢的象酒店大廳,裡邊擺著的卻是一大堆幾百,上千年的玩意兒,那跟吃麵包抹臭豆腐也差不了多少。”陳隊長笑道。
車子繼續前進,不大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博物館門口,停下車,陳隊長從上面跳了下來,“譚宇,天生,你們倆和我進去,其他人守在車上。”
聽到命令,譚宇和釋天生也從車上下來,跟著陳隊長走進博物館的大門。
和門口的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三個人一前兩後進到博物館裡邊,和外面陳舊的建築外觀相反,博物館內的裝潢卻是非常現代,頭頂是日出柔和光線的日光燈,腳下是明可鑑人的大理石地面,室內各處擺著各式各樣的玻璃展櫃,裡邊擺著不知道已經存在了多少年的老舊文物,牆壁上則貼上著對應文物的說明介紹。也許是時間還早,也許是博物館本來就是這個樣子,若大的大廳里加上他們三個也只有區區七八位。
“哇,就這麼一個碗也這樣供著,咱那裡崔六叔餵狗的碗比這還漂亮些呢。”看到其中一個展櫃中擺著的一個青瓷碗,釋天生扯了扯譚宇說道,說實話,他是搞不明白城裡人怎麼這麼奇怪,明明是一堆老舊殘破的東西還要象寶貝似的供起來,只許看,不許摸,要是他,這些東西送給他還嫌佔地方呢。
“小師叔,別老土了,那個碗怎麼和這個比?那個碗是崔六叔用五斤小米跟人家換回來的,這裡的東西隨便哪個拿出來都是精貴的不得了,要是缺了一個角,咱們幹保安幹一輩子也賠不起。”譚宇小聲答道,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嘆息,或許他心裡也在想村裡崔六叔餵狗的碗要也是文物該多好。
“真的?這東西真有那麼值錢?”釋天生驚訝叫道,幹一輩子往少裡說也要有三十年吧?三十年就是三百六十個月,自已現在一個月的工資是七百,三十年就是三百多萬,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青瓷碗真能值這麼多?
“他的話雖然有點誇張,不過倒也和事實相差不遠。你們現在正在看的是宋代官窯產的青瓷龍紋筆洗,雖然還算不上是上品,但如果拿到黑市上去賣,一百八十幾萬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
正在兩個人為展櫃裡那個小碗到底價值幾何討論時,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轉過身去一看,一位上穿淺蘭色襯衫,下穿咖啡色西褲,胸前掛著一個小牌牌的年輕人正微笑著向三人走來。
“你們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鼓樓博物館的李文博,請問你們是不是盛世威揚保安公司的?”年輕人問道。
“你好,我們是盛世威揚保安公司押運二隊第三小隊的,我是隊長陳源禮,他們倆是我的隊員譚宇,釋天生。”陳隊長禮上往來,也把自已和自已的手下向對方介紹。
“呵,你好,你好。你們來的很準時,和預約時間幾乎完全一樣。”和三個人一一握手致意,李文博笑著稱讚道。
“我們公司執行的是半軍事化管理,守時是基本原則。請問我們什麼時候出?”陳隊長問道。
“呵,我們現在正在辦文物轉移手續,估計再有十分鐘就可以辦妥。”李文博答道。
“請問文物有多少件,預計的行車路線是怎樣?”公事公辦,陳隊長問道。
“文物總共有二十三件,分別裝在十二個鋁製轉運箱中。轉運車是一輛十六人座中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