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呼啦呼嚕兩下。
他的動作既輕又快,像是在處理一件極其危險的物品,生怕弄出太大的動靜引起隊長的注意。
他一下又一下地來回蹭著,直到那吐出來的痰徹底被抹勻了,與地面的塵埃混為一體,幾乎看不出痕跡了,他這才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擔般,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嘖——你怎麼還不跟上?是不是在我身後偷偷又搞什麼小動作呢?”小隊長的聲音裡透著一絲不耐,那敏銳的直覺彷彿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異常。
他邊說著邊轉過了頭,目光如炬地射向身後,臉上帶著對自己這名副隊長應有的嚴厲表情,那神情像是在審視一個犯了錯計程車兵。
青木剛剛好不容易將自己做的好事兒的痕跡給抹除乾淨,此時他的心跳還在急劇加速,後背也因為緊張而微微滲出了冷汗,渾身剛有所鬆軟,便被小隊長的這一聲給喊住了。
他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立馬立正站好,瞬間渾身肌肉緊繃,每一塊肌肉都像是被拉緊的弓弦,不敢露出絲毫可能存在的問題。
“哪哪有啊,我這不是剛才繫鞋帶兒嗎?你看這不是才剛繫好了嗎——”青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可還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邊說著邊將自己臉上的驚慌快速壓制下來,一隻手不自覺地撓著自己的後腦勺,那動作有些僵硬,另一隻手正指著自己的鞋子,彷彿他那一瞬間的驚慌只是因為小隊長突然而來的質問,把他嚇了一跳一樣。
可是他的眼睛卻不敢直視小隊長,只是微微地向下瞟著,眼神中還殘留著一絲心虛。
…………
此時這邊的深邃和清晰——那散發著陣陣腐臭氣息的下水道入口,就像一張巨大的黑暗之口,正靜靜地待在那裡。
昏暗的燈光在潮溼的牆壁上搖曳不定,映出一片片奇形怪狀的陰影。
“兩位大佬,你們能不能先……放開我小弟?”男人的聲音在這逼仄的空間裡迴盪,帶著一絲明顯的顫抖。
深邃的脖子上被架著一把彎刀,那彎刀的刀身猶如深邃的黑夜,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男人臉上滿是驚恐,他的目光在彎刀和自己小弟的方向來回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