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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沙城這種地方,來往商人是不少,可是來自東州的逃犯更多,各個都是罪大惡極之人,黑沙城客棧的跑堂哪個又不是眉眼通透之輩,看到張長生二人這身打扮也沒多問,明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突然正在喝茶的張長生感覺樓上有人在注視著他,可當他抬頭卻什麼也沒發現,環顧了兩週之後,沒有特別在意,繼續低頭喝茶,古秋雨則無聊的打量著客棧內形形**的客人。
“什麼?你說他們也在這客棧內?”二樓廂房內,金不換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姜叔。
“是的,我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張長生,和那叫古秋雨的少年。”姜叔負著手,站在金不換前面道。
“算了,這事我還是少摻合了,昨天家中傳信說陽國古家滅門有青玄派的影子,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寒州吧,繼續摻和下去,搞不好我這個二少爺都沒得當。”金不換嘆了口氣,無力的坐了下來。
“古家滅門之事,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二少爺別牽扯其中就好”
“我那大哥最近有什麼動作?”金不換揉了揉太陽穴,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向姜叔問道。
“大少爺和往常一樣,幫助老爺處理商會事物”
“爹還是信賴大哥啊!”金不換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道。
姜叔心中喜這個二少爺,雖然對外時氣勢熾盛,行動果斷,但私下又總有著些倦怠,從沒有過捨我其誰的狂妄。
金不換忽然咧嘴笑了,“我們陪了一路的呂爺,這下了總有交待了。”
客棧內,食客們來來往往,古秋雨看著看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張長生則繼續喝著茶,同時眼睛掃視每一個進來的人。太陽漸漸的向西面移動,傍晚的黑沙城變得更具一番風味。
天南海北的小吃的香味,充斥著整個黑沙城,各個客棧也變得熱鬧起來,睡眼朦朧的古秋雨被香氣勾醒,看了看昏暗的街道,聞著食物的香氣,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情緒,似快樂,更似悲傷。
曾何幾時,他帶著妹妹古冬雪,偷偷跑到陽國販小吃的街道,二人嘴裡吃著,手上拿著,滿臉的笑容,最後被二哥當場抓到,沒想到二哥居然又帶著他們倆個吃了好多東西。
古秋雨永遠也忘不了那天傍晚,兄妹三人吃的滿嘴油漬,歡聲笑語,可是現在!這些都破滅了!那個傍晚,他永遠都回不去了!想到最後,古秋雨的雙眼充滿憤怒,雙手握拳,指甲都刺進了肉裡。
張長生看著神色異常的古秋雨問道“雨兒,你怎麼了?”
“張叔,我要殺光他們!我要為我的家人報仇!”古秋雨,咬著牙道。
張長生看著古秋雨平靜的道“會的,這世上惡有惡報,犯過的錯,欠下的債,早晚有一天會償還,可是不是現在,現在的你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等到你有足夠的能力之後,再去為你的家人報仇。”
聽到張長生的話,古秋雨漸漸的平復了下來,他不是那種控制不住情緒的人,一路上無論怎樣悲傷,怎樣憤怒,他都在竭力的控制自己。
“我會的,張叔,等到了那一天,我會將所有的怨恨發洩出來,如今我的我只能隱忍,和忘卻。”
張長生點了點頭,回頭招呼店小二,叫了一些吃的過來。
二人吃過飯,又等了兩個時辰,才從客棧出來,向橋的方向走去。此時的天色徹底黑了下來,二人將新買來的灰色布衣的袖子和褲腿全部用繩子紮起來,這樣在黑夜下很難被別人發現。
由於黑沙城緊挨著斷劍河,所以橋的位置在黑沙城城外,要過橋,必須出城。靠近橋這邊的城門和進黑沙城的城門可不一樣。城牆上下站滿了巡邏計程車兵,橋的前面還建有營地,駐紮著一隊五百人的兵馬,在這裡常年把守,想躲過巡邏出城談何容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