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辰,依舊跪在那裡的古秋雨感到膝蓋一陣陣痠痛,他看著面前的古書,就像狼見了刺蝟,無從下口。
而最讓古秋雨無語的是,這本書就是玄峰“御劍決”的原本,玄道天所謂的只不過是在原本之上加入了許多自己的感悟,和將一些無用的語句刪除,有些字甚至都被玄道天的筆跡給覆蓋了,整本書如鬼畫符一般,實在是令古秋雨感到抓狂。
“師父,不怪你說大師兄悟性不夠,我敢說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參悟此書的人了,你這也……太懶了吧!”古秋雨將頭狠狠地摔在**上,欲哭無淚。
“二少爺,吃飯了……嗯?你怎麼跪在那裡?”老姚從外面進來,看著跪在**邊的古秋雨奇怪的問道。
“姚叔,我跪的心甘情願,今天有些累了,晚飯我不吃了。”古秋雨將頭埋在**上,無力的道。
老姚奇怪的看了看眼前的二少爺,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第二天一早,修煉完畢的古秋雨抱著古書,來到玄道天的房前。昨夜的他**未睡,捧著古書在那裡翻來覆去的看,希望對其內容有所領悟,結果還是沒有一絲頭緒。
剛一進院,就看到蕭鼎站在園中,好像專門在這裡等他一樣。
“師叔,師父在麼?”古秋雨來到蕭鼎身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沒有辦法,古秋雨在絕塵谷內最怕的就是蕭鼎了,雖說態度有所改觀,可對古秋雨依舊不冷不淡的樣子。
“師兄他閉關了,你有什麼事嗎?”蕭鼎瞟了一眼古秋雨,淡淡的道。
“我想向師父請教一下“御劍決”,有些地方不太明白。”古秋雨道。
蕭鼎虎目一瞪,不怒自威的道“是有些地方不明白麼?!我看你連一句都沒參悟吧!”
古秋雨被看穿了心思,撓了撓頭,衝著蕭鼎“嘿嘿”的乾笑著,心裡別說有多尷尬了。
蕭鼎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面前的這位師侄“你師父要閉關很長一段時間,什麼時候出關我也不知道。”
“噢”古秋雨低著頭神色落寞,玄道天不在,還得自己回去慢慢參悟這本“天書”,他對著蕭鼎施了一禮,告別離去。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蕭鼎看著落寞的古秋雨,彷彿自語。
走到門口的古秋雨身體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向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傍晚,颳了三天的寒風突然停了下來,天空如鵝毛一般的雪花緩緩飄下,不一會絕塵谷便銀裝素裹,在谷內那宛如仙境的氣息,變得有些樸實、親近。
老姚坐在火爐旁,嘴裡叼著旱菸,正“吧嗒吧嗒”的抽著,火爐燒的很旺,木頭在裡面燒的噼啪作響,將小屋內映的通紅。
老姚看著外面的雪景,神色遊離,嘴裡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著旱菸,彷彿老樹的臉上,帶著些許的哀傷,顯然是在回憶著什麼。
過了許久,窗外的雪還在下著,老姚直起身子,用手用力的捶了捶自己那彎曲的老腰,然後將手中早已熄滅的菸斗用力的磕了磕,披了件衣服向屋外走去。
“大少爺現在怎麼樣了?出去了這麼久一點音訊都沒有。”
老姚走在雪中,他準備去檢查一下斷劍生的屋子,看看窗戶有沒有關實,有沒有漏風進雪。
斷劍生是半年前離開絕塵谷的,雖然很嚮往外面的世界,但當玄道天告訴他讓他出去歷練之時,他卻一百個不願意,可說什麼都沒用,玄道天態度堅決,後來乾脆將斷劍生趕出谷去,給他隨身帶著的物品也只有一把劍。
“沒有經歷過這萬丈紅塵,怎能說絕塵?”事後玄道天當著古秋雨的面曾這樣說過。
古秋雨也是認同玄道天的說法,斷劍生記事之時就在絕塵谷不曾離開,他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