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轉了一圈,卻失望的發現這裡缺少明亮的落地鏡子,只有隨便拿了個銅盆盛水自照,水中的少女披散著長髮,模樣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她已經習慣了這具身體,許多次從水裡看到自己的倒影。陌生則是因為身上久違地衣裝,已經過了這許多日子,穿上仿製的現代的服裝,竟然有一絲陌生的違和感。
捨不得地最後摸了幾下,楚玉換回平時穿的古裝,將脫下來的這套衣衫整整齊齊疊好,與珠寶放在一處,接著便開始整理其他物品。
餘下的事物很簡單。一柄鋒利的匕首。四套由精鋼和皮套製作地袖箭。兩瓶據說見血封喉地毒藥。
沒有親手觸控過,更不曾做過試驗,楚玉不知道那手環地穿越功能有沒有風險,又或者是否能精確地到達她想要去的時代和地點,可是假如不願意冒這個風險,她便永遠沒有回去的機會。
準備的財寶和兇器,都是為了穿越時間地點不精確的可能準備的。假如她沒有成功的回到想去地時代和地方,而是出了什麼偏差,她也必須保證自己擁有一些自保的武力,以及生活的本錢。
假如不小心去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還需要帶能維持一些時日的食物引水,不過這些東西容易壞,還是要在出發的前一天再準備才好。
因為自己的臥室在動工,楚玉早已經在原本空置的房間裡另外佈置了一個臨時臥室。她讓人找來自己所需地東西。還另找裁縫按照她地要求縫製衣服揹包,如此花了三日功夫才算大致準備停當。
必備物品差不多齊全後,楚玉便讓人傳話越捷飛。令他明日和天如鏡一起來內苑,她要擺酒席,也是準備按照容止的提議,對天如鏡下藥。
只不過楚玉不知道自己要琢磨多久才能弄明白那個手環操縱的原理,為了避免越捷飛發現她做地事而鬧起來,便決定索性將越捷飛一起放倒了。
這幾日來,楚玉心中漲滿一種微微狂熱的情緒,直到今天該準備的東西準備得差不多了,才稍微冷靜下來。
這一冷靜,楚玉終於想起來一直被她忽略的問題:她走了,那麼府上的人怎麼辦?
柳色,流桑,阿蠻,桓遠……以及,容止。
假如她走了——在她能離開的前提下——她一走了之倒是方便無比,可是被她留下來的這些人呢?
容止可以暫且不去想,但是想起其他幾人,楚玉忍不住有些愧疚。
而假如她在公主府裡失蹤了,府內的其他人會不會被連累遭殃?這一次,桓遠應該擋不住劉子業的殺意。
楚玉看一眼外面的天色,此
已經降臨,過了這個晚上,便是明天的鴻門宴,她忽這麼快邀請天如鏡和越捷飛來,之前她整個人被能夠回家的興奮籠罩,以至於忽略了身旁:這麼短的時間,她要怎麼給其他人安排後路?
唔,如此說來,在放倒了那兩人後,她還不能馬上走,還必須先安排好其他人,才能真正無牽無掛,否則她就算平安回去了,也會一直擔憂這些人的生死。
楚玉興奮之情略減,她開啟門走出房間,外面的冷空氣迎面而來,讓她的思路更清晰了一些。轉了幾個屋子,再穿過一間花廳,又穿了幾道門,才回到自己原來的臥室,這裡已經幾乎沒有臥室的樣子,地面上滿是散碎的泥土,因為已經動工深入到了地底深處,挖掘的聲音已經聽不到,只有蹲在洞口的流桑,表明阿蠻依舊在地下擔任土撥鼠的職位。
楚玉走到流桑身邊,彎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流桑,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流桑乖巧地點點頭,站起來走過來兩步,揚起純真的臉容直直望著楚玉,水汪汪的眼睛漂亮極了。
楚玉看著他,沉默許久後嘆了口氣,道:“流桑,你今後想做什麼呢?”其實流桑什麼都好,他文師從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