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取巧的糧商,也並不知其來歷,可是幾次提醒卻似乎知道點什麼,不過此時即將迎戰,龐寒也未及多想,來到韋祥面前,道:“韋先生是江湖前輩,晚輩不敢率先攻擊,有請前輩先亮招吧。”
韋祥哈哈一笑,點頭道:“你這個年輕人倒也懂事,可惜我們不在同一陣營,說不得只好生死相拼了。”
說著長劍一抖,緩緩向龐寒刺來。這一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因為正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高手過招比的就是一個快字,任何完美的招式如果慢慢的打出,也充滿了破綻,任何糟糕的招式如果飛快擊出,也可以先於敵人一步擊中對手,這是武林對決的無上真理。可韋祥刺來的這一劍卻平淡無奇,況且慢的出奇,竟似老者晨練一樣緩慢拙笨。徐惠十分疑惑,問單雪琴道:“師父,韋祥這一劍怎麼刺得那麼慢啊,真不像是習武之人。”
而此時單雪琴的臉色卻陰沉的可怕,似乎沒有聽見徐惠的問話,不知在想什麼。徐惠不敢觸她的黴頭,只得暗自閉嘴,靜靜觀看場中的局勢。
龐寒見狀卻大吃一驚,在他看來,韋祥的這一劍雖然極其緩慢平淡,卻蘊藏了無數後招,在他看來簡直毫無破綻可言,無論他從哪個角度出劍,自己都沒法應對,對手的招式幾乎可以成為劍法的巔峰,這樣的對手雖然讓他感到興奮,可是同樣也感受到了最大的壓力,他凝神注目,盯著來劍,卻一動不動,等到那劍尖堪堪刺到面板之時,卻忽然後退了三步。
“你躲了?”
韋祥收住映雪劍,有些驚訝,因此問了一句。龐寒點頭道:“對,這一劍除了躲,沒有其他辦法。”
韋祥先是感到有些意外,隨即滿意地點了點頭,讚賞道:“想不到你對劍法的理解居然到了這一步,孺子可教,我能遇到知音真乃是一大幸事,可惜啊可惜。”
他長嘆一聲,又是緩緩刺出一劍,這一劍在龐寒看來更是無懈可擊,無論用劍的姿勢,出劍的手法,還是刺劍的招式,都讓他根本無法出招,甚至覺得眼前面對的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即使他將所有看家本領使將出來,也會像重拳打在棉花上,無處發力,無處躲藏,他的頭上滲出了汗水,居然閉上了眼睛,頭腦飛快地運轉,看似在思索應對之法。
韋祥笑道:“這一劍我連自己都沒辦法解開,不知你能做到什麼地步。”
龐寒卻忽然睜開眼睛,將手中龍淵劍擲於地面,身形斜斜飛出,站在一個詭異的角度之上,單掌虛發,比劃了一下。韋祥眼中驚奇的色彩更加濃重了,驚喜道:“你居然懂得棄劍,恭喜,這一招也被你破了!”
龐寒擦了擦汗水,苦笑道:“面對這絕世的一劍,只能將手中劍扔掉,再以赤拳攻擊您的側後方,即使成功也是九死一生,晚輩自忖無此實力,若是前輩此番使出全力,我能做到的不過只是東逃西竄罷了,先生的劍法卓絕蓋世,晚輩佩服的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說著躬身施了一禮。
此時卻聽旁邊的單雪琴說道:“輸在劍神手下,你也沒什麼好冤枉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吃了一驚,龐寒也曾聽龐萬春提到過劍神的名頭,二十年前,江湖上出現一位蒙面年輕人,一人一劍單挑了天下各大派,打遍天下無敵手,一時間江湖上居然沒有人敢和他鬥劍,卻無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給了他一個劍神的綽號,後來他覺得沒有敵手真是索然無味,於是退出江湖,不見蹤跡。
此時的韋祥眼神一亮,看向單雪琴,道:“你不簡單,居然認出我來。”
單雪琴冷冷道:“雖然你當初蒙著面,可是那柄映雪劍實在太顯眼了,而且劍招與從前一般無二,沒什麼不好猜的,再有,當初你來屠龍派挑戰的時候,我也在場!”
單雪琴抽出兩柄短刀,來到龐寒身邊,低聲道:“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