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是瞭解那段歷史的,當他聽到張昌浩自稱姓房,他立刻就明白了,張昌浩的意思。
這是源自於唐代“八學子”團的故事。
唐貞觀十七年,唐太宗李世民接受了遼東高句麗王的請求,派出一批學者前往高句麗,進行宣化並傳授禮儀文化。
這個使團成員中,就包括了不少重臣子弟,有殷開山的兒子殷洪悅、房玄齡的兒子房遺愛、魏徵的兒子魏奕等人。
在出使過程中,不少使團成員都在當地留下了後代,其中就包括房遺愛。
也就是說,現在生活在朝鮮半島的房姓子弟,幾乎都是房遺愛的後代。
既然有這麼一說,那麼這封出自於房凝之手的書信,是怎麼到了張昌浩手上的也就說的通了。
根據史書記載。房凝,是房遺愛的六世孫,字玄儉,曾任郢州刺史,也就是現在的武漢武昌,其官職相當於現在的市委書記兼紀監委書記。
信中大多數的內容都像是尋常的問候,訴說著兩地房氏百餘年的往事。但是信的後半部分卻突然轉移了話語,說起了一件事。
“房喻賢弟,託付之事已有眉目。據聞,一十八年前,有僧懷素作《自敘帖》一書,書中自有暗喻,然兄並未得見……”
“而今日,倭國來使與朝堂之上言及神器之事……”
唐貞元十年,倭國使者藤原麻葉秘密抵達了洛陽。在得到皇帝李適召見之後,再次提到了遺失在華夏的三神器。
一來看在藤原麻葉帶來不少奇珍異寶的面子,二來李適也想知道一直風聞的隱太子寶藏究竟怎麼回事,再加上李適當時剛好窮得叮噹響。
於是李適給御史臺和大理寺下了一道命令,命令這兩個機構儘量幫助藤原麻葉查詢所謂神器的下落。
御史臺對這個命令陽奉陰違,倒是大理寺查出一點端倪。
據說,十多年前有永州僧人懷素,似乎知道一些東西。
大理寺人馬趕到了永州,但懷素卻始終堅持自己並不清楚這些事情。
無奈之下,大理寺在當地進行了暗訪。在收集了一系列情報之後,他們將目光盯上了懷素所書的《自敘帖》上。
因為大理寺的官員發現,懷素似乎寫了不止一本《自敘帖》,而這些《自敘帖》在完成之後,被懷素派人送往了不同的地方。
而其中的一份,很可能在懷素寫完的同年,已經被倭國遣唐使小野石根帶離了大唐!
隨後大理寺發現,有一本《自敘帖》被送到了洛陽白馬寺,還有一本卻被懷素送到了臨安錢家。
正當大理寺以為這就是全部《自敘帖》的去向時,卻從伺候懷素的小沙彌口中獲知,還有一本特殊的《自敘帖》被送往了鉅鹿金閣寺。
這是一個讓所有人震驚的訊息,懷素竟然寫了四本《自敘帖》?他的目的是什麼?
被小野石根帶走的那本《自敘帖》現在肯定是追不回來了,大理寺只有從另外三本上下手。
然而,大理寺卻低估了佛門的決心,無論是洛陽白馬寺,還是鉅鹿金閣寺,都堅決否認自己曾經收到過懷素的《自敘帖》。
最後,還是臨安錢氏在朝廷的重壓之下,交出了一本《自敘帖》,但同時臨安錢氏卻申明,這是唯一的一本《自敘帖》,所謂自敘帖不止一本的說法,絕對是以訛傳訛不足為憑。
皇帝李適在得到從錢氏獲得的《自敘帖》後,召集人手反覆對《自敘帖》進行了推敲分析,結果得出一個很令人失望的結論:這就是一份普通的書法作品,並沒有隱藏什麼秘密。
李適想要找到“隱太子寶藏”的想法落空了,而秘密到達大唐的倭國使者藤原麻葉在聽聞了傳言之後,也匆匆離開大唐回到了倭國。
這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