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一般懾人的光芒,聲音暗啞:“該怎麼懲罰你呢?……我的始作俑者,嗯?”
作者有話要說:
☆、疏影
次日,天光不過微亮,莫絳心是被身上車碾似得疼痛活生生的疼醒的。
“錙銖必較的……混蛋。……哎喲,疼死了……”她翻身起來,皺著眉嘴裡不停抱怨,轉頭卻發現身旁的人不在了。
聽到衣帽間有響動,她拉開門,一個頎長的身影轉過身來,不過是最簡約的襯衣長褲,他站在那裡,笑容瀲灩,黑髮如墨,眉眼依舊是永立於群上之上的氣韻,曠遠遼闊,無關容貌,卻偏生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能注意到的,這便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
她不禁呆了呆,那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面前,抬手捏捏她的臉,愈發笑意濃重:“早飯在樓下,等下涼了,快去吃。”
“咦,你袖釦好像壞了。”她握住他手腕,抬起來仔細看才發現原本連線袖釦釦子部分的那根針好像有問題。
她小心的拆下袖釦,對他說:“你先下去,我去幫你再找一副來。”
“嗯,好。可是你知道袖釦盒在哪裡嗎?”他壯似不經意的問道。
她一愣,一把把他推出衣帽間,怒道:“別把我當白痴,我當然知道。”
可是面對偌大的衣帽間,她又開始憂愁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袖釦盒在哪裡,平常家裡所有的東西擺放的位置,她從來不記,都要問他才能找得到,剛剛不過是硬著頭皮逞能。
“不管了,先找。”
櫃子,抽屜,夾層,她一層層的翻找,雖然是井井有條的擺放,可越找越覺得他們的東西多得離譜,尤其是她的,孫懷瑾竟然連她十幾歲時穿的衣服裙子都保留完好,連她都不知道還有這些。
“找到了嗎?”樓下遙遙傳來喊聲。
“馬上。”她回道。
手下動作不停歇,終於在櫃子最底層的夾層找到了一個檀木袖釦盒,她伸手,嘴裡嘟囔:“居然放到這麼隱蔽的位置。”
“叮”一聲,她拿出袖釦盒帶出了一個瓶子滾落在地上,她有些奇怪的拿起來,密封透明,裡面有幾顆白色顆粒。
“Phenobarbital……”她翻轉瓶身,喃喃念出聲。
“你在做什麼?”
身後的詢問讓她幾乎嚇得把手中的瓶子扔出去,她回頭揚揚手裡的袖釦盒,笑容平常:“找到了。”
他走過來,把她從地板上拉起來,看到她手裡舊年的袖釦盒卻笑了:“笨蛋,前幾年的舊盒子都被你翻出來了。”他手遙遙一指最醒目的架子上放著的盒子“那裡不是嗎?”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卻從她手裡的舊袖釦盒裡翻出一對帶上,溫柔的吻了吻她額頭:“你今天不是和薇薇約好逛街嗎,要我送你過去嗎?”
“不要了,景哥哥等會兒會過來接我送我們去。”
“我給你的那張副卡你也一直都沒有動過我就已經很挫敗,若若拉你逛街十回你都不定去一次,薇薇就這麼大面子?”他把她圈在懷裡問道,語氣裡帶了些鬱悶。
“她是孕婦嘛,要遷就她。至於你那張副卡,要不然我今天努力刷爆它?”她眸光狡黠,調侃道。
“我猜你刷不爆。”他略微沉思了一會兒認真回道。
“……”
“恭喜你,孫先生,不得不說你這樣自然康復真的是一個奇蹟。……噢,抱歉,我可不是咒您康復不了。”一個褐發藍眼睛帶著眼鏡的高大男人正在一旁病床上面色極其不善的人調侃道。
“得了,Dylan,他可不是因為你而生氣。”一旁的景涼拍拍Dylan的肩,戲謔道。
病床上躺著的孫懷瑾已經起身,一邊從善如流的穿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