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沒有問小歌尋找重要的鮫人做什麼,而是半蹲了下來。“上來。”
“幹嘛?”
“我揹你去島心。”
小歌看了看那厚厚的鳥糞,果斷的上了公子羽的背。
公子羽的輕功極好,足尖在大樹的枝椏間便可借力躍出好一段距離,在茂密的林中比猿猱更加敏捷,加上“島”也不大,很快便到了島的中心。
本來這座島上生長著那麼多高達數十丈的參天已是奇,但來到島心時公子羽覺得更奇了,島的中心竟是一片佔地百畝的小湖,湖的四周可以看到數條溪流匯入湖中,湖中之水又從其中幾條溪流中倒流到高處再流下,從而完成一個迴圈。而湖中又以珊瑚、玳瑁、貝殼等海產修建了一座華美的水上宮闕,宮闕的最中心是一座島中島,島上種著一株流光彩溢的奇異樹木,稀稀拉拉的掛著幾枚晶瑩剔透的果實。
小歌看到那株古樹時微訝,道:“去湖心島。”
雖隔著不近的距離,但好在有一座水上宮闕可落足借力,公子羽很快揹著小歌跳上了湖心島。小歌從公子羽背上跳了下來,打量了下古樹,又伸出手摸了摸,釋放出自己的靈力感知這株奇樹。“這是。。。。。。木葬!”
公子羽聞所未聞。“木葬?那是何物?”
“這株樹是人的血肉精魂所化,不,這不是木葬,木葬葬得是死人,這株樹的生命力太強,是活人被木葬了。誰這麼缺德?居然把人給活葬了,不過這株樹的精魂殘缺不齊,顯然已耗盡魂力。”小歌詫異的看著奇樹,從奇樹中抽出了一枚透明的白色珠子,珠子的顏色很淡,不斷有光屑逸散,越來越淡,最終在她的手中完全破碎,化為光屑,在她身邊流連不捨,直至完全消失。“這似乎只是一半的靈魂,還有一半呢?”小歌繼續在樹身上找,樹身黯淡,已失去了魂。
“別找了,另一半靈魂早已入了輪迴。”
小歌奇道:“半魂入輪迴,那不是要當傻子嗎?”
“他堅持,旁人又能如何。”
小歌扭頭,看到了一條鮫人,美得傾國傾城,雖這個詞用在雄性身上不太適合,但這條魚的確傾國傾城。鮫人約莫人族弱冠之齡,但實際就不知道了,鮫人的生長期與人族不同,眼前這條至少得一兩百歲了。“好漂亮的魚美人,敢問高姓大名?”
公子羽瞅了眼小歌,重瞳中是□□裸的鄙夷:花痴!
小歌看都不看公子羽,琥珀色的眸子花痴的看著鮫人,鮫人同樣流露出了鄙夷之色,捎帶三分不屑。“溯流,鮫人祭師。”
小歌愣住,鮫人祭師?老天是不是特別看她不順眼,不然她怎麼怕什麼就來什麼?“祭師?跟人族神殿中的廟祝一樣的嗎?不過我怎麼沒看到鮫人的神殿?”
溯流問:“你是連山氏第幾代?”
小歌茫然的看著溯流。“連山氏?沒聽過中原有此氏族。”
溯流道:“那株樹是連山氏的一位族長活葬所化,它覺得你很親切。”
老孃也覺得它親切。小歌瞭然了為何自己會對這棵樹有中奇異感覺了,應是那一份血脈相連,收起了花痴神色。“巫宗第五十一代巫真,連山氏第六十二代族長連山歌。”自我介紹完,小歌又看了看奇樹。“這是哪位?”她更想問哪個不怕死的竟敢將巫真給活葬了,巫宗的報復心可是可怕得緊,上古時不少國族是被巫宗給屠滅血脈的。
“好像叫連山莫言。”
小歌頓時露出了奇異的表情,公子羽見了,問:“怎麼了?”
“連山氏因某些原因,大部分子弟都不得善終,因而都有記載死因,唯獨連山莫言,他在任時,連山氏族整個人間蒸發了,連僥倖活下來的幾個族人都弄不清怎麼回事。而因為那時戰爭白熱化,隔三差五的有氏族被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