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倒叫著屍骸如此的賣力。”
杜浚剛想到此處,便覺得腳下的大地驀然一震,旋即從那主陣方向有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湧來,登時讓杜浚臉色大變,這湧來的氣息分明就是那主陣破除之後的濁氣,雖是濁氣,但是看著陣法奧秘非常,便是這濁氣恐怕也能將杜浚消融成白骨。
轉眼之間,那濁氣便來到了杜浚前方不足十丈之地,杜浚心中念頭急轉,卻是沒有找到半點的生機,只是心中功能不甘,大吼一聲:“歷經艱難我都未死,若是如此死去,當真是憋屈。”
話語中,他丹田之中的元氣漩渦的轉動驀然急銳起來,一些元氣循著經脈瞬息間遍佈全身。這番舉動也只不過是聊勝於無,聊聊一點的慰藉而已。
就在那濁氣方要臨身之時,杜浚驀然感到一股更為強盛的氣息浩蕩而來,倏忽間來到了他的身前,再看之時,竟是那屍骸不知道什麼時候靜立在了他的身旁,此刻屍骸漫不經心的對著那用來的濁氣一揮手,登時便讓那要命的濁氣如風消散。
杜浚心有餘悸,舒緩了一下,這才發覺眼前的屍骸好似有了不同,如果說先前當真是一具腐朽的屍骸的話,那麼此刻,這屍骸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很蒼老的凡人死去多時的樣子,身上雖然還有破損,但是已經大為復原。
此刻看起來,就好似一具乾屍,宛如骨架之上蒙上了一層乾癟的面板。
而讓杜浚頻頻相看的,卻是屍骸手中的握著的一塊石頭,這石頭看起來和普通的石頭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就在杜浚看到這石頭的第一眼,心神卻不由的狠狠顫抖了一下。
這時,屍骸一揮手,憑空生出一股大力來,將那紅纓和卷軸捲到了杜浚腳下,做完這些,屍骸不再滯留,破舊的袈裟宛如裹屍布一般,隨風激盪,別有深意的看了杜浚一眼,縱身飛遁而去。
杜浚一怔,這屍骸將他俘到此處,竟然就這麼走了?他皺著眉頭,暗道:“這屍骸將我獨自留在此處必有深意。”
他首先將紅纓撿了起來,見它再無異狀,才將它放入懷中,之後才謹慎的將那捲軸撿起。這卷軸一入手,登時一股怨厲之氣湧入杜浚心頭,嚇得杜浚連忙收斂心神。
細一打量,卻見這卷軸通體死黑,鬼氣繚繞,好似一幅畫卷被人捲起一般。杜浚一怔,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出手中這卷軸和那紅纓有何相似之處,此刻若不是卷軸,而是一柄長槍,杜浚必定大喜過望,因為那紅纓分明就是長槍之上的點綴。
可是眼下,這卷軸又代表什麼呢?杜浚心中不解,復而扭首遙望玄陰,心中暗道:“方才那裡有時什麼在響應紅纓?那滔天的兇歷之氣,又是何物所發?”
越想,杜浚心中便越覺得心寒,回憶起這段時間的經歷,無名屍骸,內谷中的少女之手,還有眼下這紅纓與卷軸,朦朧之中,好似有一條看不見的線,將這一切聯絡在一起,一切事情都好似被人掌控一般。
想了片刻,杜浚嘆息一聲,只覺得越想謎團就越多,索性就不想了,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回到玄陰之中,得到法寶煉製之法。看著手中的卷軸,杜浚謹慎的沒有將其收入丹田之中,而是揣入了懷中,幸好這卷軸也不甚巨大。
做完這些,杜浚又來到那顆跌落在遠處的頭骨的旁邊,打量了許久,見它沒了方才的煞氣,杜浚才將其撿起,卻見這頭骨在方才的驚變之中竟然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壞,這讓杜浚更加確定,方才頭骨之所以落敗,並非頭骨不濟,而是陣法不濟。
杜浚大喜,將頭骨收起,暗道:“此骨不凡,待日後煉成法寶,定可危機中助我一臂之力。”
到此,此地也無可留戀的事情了,杜浚歸心似箭,當下快步來到那三個參天大樹之旁,抬腳就要邁出,卻不想樹林之中忽而颳起了一陣疾風。
此風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