礴氣勢,宛如雷霆陣陣一般!
山腳下,數千白袍面露喜色,紛自抬頭望著那天霞山,有人忍不住說道:“首席終於出關了!”
桃花前,宮清面色迷惘,望著那天霞山,喃喃道:“百年……”
百年,對於一個修士來說,不過彈指之間,但是這彈指間,又有多少苦澀與寂寞——只是那性子偏執的少女耐住了這百年的寂寞!
一旁,那鬼蕩首席動容的望著天霞山,當年若不是杜浚將震將送於她,這百年的光景,她依仗手中的兩件魂品法寶,才敢深入玄陰凶地中,才能鞏基!
鞏基,這是天大的人情!
龍琴已然掙脫了歐平的抓扯,此刻她面色潮紅,雙眸閃爍,憧憬的望著那山峰!
杜浚還未來,滔天的氣勢之下,那歐平已然面色駭然,喃喃自語:“這不是鞏基初期……這百年,他究竟達到了什麼修為?”
在那氣勢之下,他心中壓抑,壓抑,極度的壓抑之下,他驀然瘋狂的大吼一聲,拔地而起,竟然迎著那氣勢向天霞山而去。
“轟!”
一股更為龐大的氣勢轟然從天霞山上爆出,宛如那驚天巨瀾一般,瘋狂的拍打著山脈,轟轟隆隆的蜂湧而下!
在這氣勢中,歐平身軀一顫,身形凝滯在半空,他面色猙獰,青筋暴起,暴喝連連,卻再也無法前進半分,仿若這氣勢就是一道天溝一般,讓人無可逾越!
緊接著,眾人但覺眼前一閃,再看之時,卻見那歐平砰然被甩落數百丈,遙遙落向眾人。
數千白袍轟然散開,任由那歐平甩落在地上,沒人一個人去看他,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那虛空而出的男子,那一臉怒容,半空而立的男子!
杜浚!
百年後,男子再現,氣勢滂湃,殺機不減當年!
這讓數千白袍激動萬分,他們想到了昔日度下村,想到了那個一馬當前,帶著他們一路殺戮,直逼玄天山門的赤魔居士!
此刻,杜浚一身殺機滔天,望了一眼宮清與那桃樹,面色陰沉至極,目光一掃,卻見那歐平此刻掙扎著從地上爬起,騰空數丈。
冷哼一聲,杜浚抬手虛空一按,竟帶著震耳的轟隆聲,浩瀚的神念所動,撕破虛空的湧向那歐平,重重的砸在了歐平的身上!
歐平宛如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掌、砸在了地上,身軀連連顫抖,奮力掙扎之下,身上卻好似壓著山嶽一般,不能掙脫!
虛空中,杜浚面色冷峻,驀然踏出一步,僅一步便來到了歐平的上空,在他周身,數千白袍驀然齊聲暴喝:“怒我者,殺!犯我者,殺!辱我者,殺!”
其聲震天!
歐平驚駭,此刻他才知道與杜浚之間的差距,何止天壤!
“你……你……師傅……我是你的徒弟……”他驚恐的望著殺機激盪的杜浚,囁嚅道。
杜浚冷笑,道:“現在知道我是你師傅了,先前呢?先前你心中可有我這個師傅?”
說罷,他長袖一甩,大力徒生,但聞‘咔’的一聲,那歐平左手上的一根手指齊齊折斷!
歐平慘呼一聲,放聲呼道:“別殺我,別殺我!”
杜浚驀然大笑,爆聲道:“你方才的狂傲呢?你方才的跋扈呢?就你這貪生怕死、欺軟怕硬的性子,如何當我門下?”
“我錯了!”歐平慘呼道。
杜浚卻冷哼一聲,頓然歐平的拇指折斷迸射!
“手下留情!”
鬼王神殿中,玄陰首席叫聲傳來,眾人眼前一恍,他已然來到了杜浚身側,望著杜浚,急聲說道:“他畢竟是你的徒弟,畢竟是末品的異靈根!”
“對對對,我是異靈根,千年難見,我能拜入玄陰中,已然是玄陰的福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