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強，基本上可以說是關係遍佈了整個天道盟。如果你貿然出手，只會打草驚蛇。”
“呵。”
林若缺冷笑一聲。
“原來我們在前面拼死拼活，這些世家門閥還在後面搞這些手段。既然這樣，那些為了守護民眾，獻出自己的生命的人算是什麼？”
“那些為了這個國家，燃盡自己鮮血的人算什麼？”
“……那我們，算什麼？”
林若缺說完，感覺這些話對著李陌劍說並不是很合適。
想解釋些什麼，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若缺，我知道你現在或許很憤怒。”
電話那頭，李陌劍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因為我與你一樣憤怒。”
“但憤怒解決不了事情。”
“我知道你很聰明，遠比我認識的大多數人都聰明。但是這件事情，不是靠著你的聰明就能解決的，所以你現在必須保持冷靜。”
“我希望你先冷靜下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先睡一覺。其他事情，我們明天碰面聊。”
看著電話，林若缺許久之後終於平復了心情。
“好！”
電話結束通話。
林若缺將手機放到一旁。
深吸一口氣。
林若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憤怒。
就好像和以前一樣，突然控制不住自己。
林若缺也很清楚，就算是看起來再清澈的水，也免不了有些遊蟲。
天道盟這種如此龐大的組織，有一些敗類也是難以避免的事情。
但，就是無法容忍。
林若缺坐在沙發上。
緩緩閉眼。
腦海之中。
自己成為天道者至今，一件件事情從心底拂過。
第一場秘境之中，那四名永遠消失在秘境之中的身影緩緩從自己眼前一一浮現。
還有。
那名抓著自己手，激動的問“吾兒勇否”的母親。
那名遞給自己一個棒棒糖，說：“大哥哥，請你吃糖”的小女孩。
那名痴痴呆呆，坐在門口唸叨著自己孫女的老大爺。
還有在一晚的月光之下，在少年期望的目光中，自己數次顫抖著喉嚨也最終沒能說出的名字。
還有，很多，很多。
……
天邊的陽光照進房間之中。
坐在沙發上的李若缺感覺有光芒照到自己的臉上。
緩緩睜開雙眼。
窗外，朝陽已經升起。
林若缺在沙發上枯坐整整一夜。
起身，林若缺走向衣架，拿起了自己的外套。
一夜沉思，所有的結果林若缺都設想了一遍。
自己或許還沒拿到證據就被王家暗殺。
也有可能即便拿到證據，女帝也會包庇王家後裔。
或許哪怕自己成功讓那名王家嫡子受到應有的懲罰，自己在事後也勢必會受到王家的無盡報復。
甚至有可能觸怒天道盟一把手女帝，就算明面上沒有什麼，事後也少不得穿小鞋。
“真的是，簡直是百害而無一利。”
“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啊。”
“沒有一點點好處啊。”
“聰明人都不會去做這種事情吧，枉我還一直自稱聰明人。”
“會做這種完全沒好處的事，一定都是煞筆吧。”
“我啊。”
“真tm大煞筆。”
披上外套，戴上帽子。
林若缺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