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十一抱著陸蒹葭向後走去,不知道藏到哪裡的小狐狸跑過來,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它倒是機靈,知道情況危險便早早藏了起來。
紅綃咬牙看向王虛,二人起身跟在顧十一的身後。
有些事必須查清楚。
如果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哪怕跪下求他,給他當牛做馬,也要問出追查多年的真相。
穿過疏疏密密的林子,走過蜿蜒崎嶇的小路,顧十一來到了一處山洞。
山洞內鋪蓋著厚厚的熊皮,放著不少乾柴,甚至還有一些凍得僵硬的生肉。
兩人面面相覷,有些驚愕,顧十一來過這裡?
“四天前來的,早就做好了準備。”
似是看出了他們的疑惑,顧十一抬頭說道,然後伸手摸過乾坤戒,取出了一把木質匕首。
“在這座山的山頂,離、艮、乾三個位置,還有三把這樣的匕首,在山腰的震、兌、坎三個位置同樣還有三把這樣的匕首,你們是方士,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它們,把它們拿回來。”
紅綃蹙眉道:“陸蒹葭布的陣?”
“我布的。”
紅綃和王虛同時一愣,唯有方士方可佈陣,顧十一還是個方士?
江湖上倒也不是沒有略懂方士皮毛的武師,也許,顧十一也在此列吧。
二人沒有多說,徑直出了山洞。
顧十一將陸蒹葭放好,生了火,待山洞暖和了後,伸手按在了陸蒹葭的手腕上。
武師的玄功種類很多,不同的玄功有不同的奧妙。
比如他的崩天神訣將煉筋煉到了極致,修行之後,筋肉強橫,有虎豹之力,透支之時,能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孟非凡的鷹眼弓將目力練到了極致,不僅能在夜視,還能將目力放遠,看到很遠之外的東西。
那路遇的黃衣女子的《綺花劍訣》將劍氣變化與花結合,優雅可怕,十分獨特。
柳家的《柳相》專攻恢復之力,能癒合傷口,清除暗傷,甚至連年久的疤痕都能去除。
顧十一運轉真氣進入陸蒹葭的身軀,按照柳相記載遊轉。
幾個周天後,真氣竟化作柳枝柳葉,由內而外,向陸蒹葭體外發散。
“好冷~”
陸蒹葭蹙起黛眉,發出低語。
“回來了。”
紅綃將傘收起,隨手把六個木質匕首丟在了地上。
“我手不能放開,你把幫我把她外衣脫了。”
“啊?”紅綃一愣,旋即翻了翻白眼,“你當我們什麼人,奴才?”
顧十一一手抱著陸蒹葭坐到了裡面,然後從乾坤戒裡取出了一個屏風。
紅綃雖然嘴上不情願,但還是走了過去。
“脫女人衣服都不會,你是男人嗎?”紅綃譏諷道。
“王虛是男人嗎?”
“當然。”
“他經常脫你衣服?”
“你什麼意思!”
“哦,你不是活人,幹不了什麼事兒,忘了。”
“去你奶奶的!”
屏風裡傳來兩人的陰陽怪氣,冷嘲熱諷。
不多一會兒,陸蒹葭的外衣被褪去,一股股肉眼可見的寒氣從她的身上散出,飄散在空氣之中。
“難怪你讓我脫她衣服,這棉服不脫,寒氣散不出去,還是會回到體內。”
“還算有點腦子。”顧十一道。
紅綃咬咬牙,沒有還嘴,這人就是個不吃虧的東西,只要你罵了他,嘲諷了他,他一定會還回來,而且會多說一句。
“她身上怎麼這麼多寒氣。”
“你坐在那地方坐四天試試,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