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區預先設立的遺體處理區,為預防瘟疫蔓延,所有發現大量遺體的區域都需要上報,之後會有專門的車輛和人員進行處理。
卡車和悍馬駛入安全區,早已等候在停車場的嵐山安全區第一醫療組立刻上前交接,將擔架推進了醫療帳篷。 阿琳和布魯諾的命運,將取決於即將進行的手術,這是他們活下去的最後一線希望。 如果手術失敗,他們只能將被送往集中處理區。
看著哥哥被推進醫療帳篷,希貝爾本想跟著進去,卻被一位年輕的維和隊員輕輕攔住。隊員蹲下身,溫柔地撫摸著希貝爾的頭,眼神中充滿了憐惜和無奈。
“乖孩子,這裡太亂了,你在這裡等著,姐姐們會一直陪著你。” 隊員遞給她一塊用乾淨布包著的巧克力,這是她從自己的口糧中省下來的。 希貝爾緊緊地攥著巧克力,小小的身子瑟縮在冰冷的地面上,大顆的淚珠順著髒兮兮的臉頰滾落。
漸漸地,一些在安全區內避難的人們,被帳篷外低低的哭泣聲吸引了過來。 他們大多衣衫襤褸,面容憔悴,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同情和關切。 一位年邁的婦人,從破舊的揹包裡拿出一個已經癟了的蘋果,小心翼翼地遞給希貝爾,“孩子,吃個蘋果吧,會好起來的。”
另一個男人則輕輕地拍著希貝爾的肩膀,用沙啞的聲音安慰她,“別怕,小姑娘,你哥哥一定會沒事的。” 這些小小的善意,如同黑暗中的一點星火,溫暖著希貝爾冰冷的心。 一些孩子也圍了過來,互相抱著取暖,小小的肩膀相互依偎,在災難面前,他們學會了彼此依靠。
沈青和他的隊員們回到軍營,向指揮部詳細彙報了事件的經過以及布魯諾提供的關鍵情報,包括食人教徒的活動區域、人數以及可能的武器裝備。 彙報完畢後,沈青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眼中佈滿了血絲。
隨後,她們在醫護人員的引導下,開始接受心理疏導,她們需要處理這場戰鬥給他們留下的心理創傷。
然而,令人心碎的訊息卻在此時傳來:阿琳的傷口出現了嚴重的感染反應,大量的泥土和碎石隨著傷口滲入,加劇了感染。就當醫生們還在為準備血漿忙的焦頭爛額時,生命體徵檢測儀突然響起了刺耳的報警聲。
看著心率一欄那突然變直的線條,醫生民立刻明白阿琳的心臟突然停止了跳動,醫生緊急檢查後,發現傷口處出現了明顯的毒素反應,那是一種罕見的植物神經毒素,能夠迅速麻痺心臟肌肉,也就是說食人教徒刀具上塗抹了劇毒。
“治療組!腎上腺素!0.8毫克!準備!cpR上電!速度!速度!” 主治醫生的聲音顫抖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醫療人員們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晚上9點45分。 他們知道,這是一個與死神賽跑的時刻。 他們必須竭盡全力,將這個小女孩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只要再堅持15分鐘!孩子,你一定要堅持住啊!”主治醫生對著阿琳微弱的脈搏大聲呼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希望和祈求,就算胳膊已經因為乏力開始顫抖,但卻沒有絲毫的退縮。
“電擊準備就緒!最高頻率!供氧組!注意加快供氣速度!” 醫療團隊配合默契,分工明確,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和焦慮,但在緊張的氛圍中,卻又保持住了冷靜和秩序。
“滴——砰!滴——砰!” 電擊器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阿琳幾乎停止跳動的心臟,心肺復甦機也在不間斷地刺激著她的心臟。 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和緊張到令人窒息的寂靜。
就在醫生們對無法恢復阿琳的脈搏感到絕望,準備宣佈放棄搶救時,帳篷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喘息聲。
帳篷簾子被粗魯地掀開,一個令所有人驚喜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愛德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