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見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幾秒,就說:“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下午學校放3天月假,中午我得回家一趟,就今天晚上吧。”
張宣贊同:“行,到時候我們來教室匯合。”
米見說好,繼續複習去了。
……
傍晚。
當張宣在宿舍洗了澡,把衣服洗好晾好趕到教室時,米見已經在了。
一身素白的她立在窗前,正眺望著假山上那一群嘰嘰喳喳的麻雀,手裡拿著一小袋爆米花,似乎開啟卻忘了吃,有些入神。
不知道為什麼,張宣推門進去看到這寂靜的一幕時,那顆不安的心狠狠揪了下。
對兩世為人的他而言,拋開米見難得一見的外在條件和氣質不說。
米見身上還有一股奇特的魅力強烈吸引著他。
她整個人兒就像冰山上的雪泉,和她在一起相處時,好似一股純淨的泉水流淌過來,別人眼裡只有肯定和讚歎。
上輩子自己不論多麼憂愁和苦悶,一遇到這氣質如蘭的女人,靈魂似乎被洗禮了一番,整個人的情緒就會平靜下來。
張宣怔怔地看了許久,某一刻忽的升起了一個不可抑制的念頭,生起了兩輩子都想的念頭,鬼使神差的悄悄走過去,緩緩伸出雙手竟然想要從後頭抱住她。
就在這時,米見恰巧說話了。
只見她拿起一顆爆米花放嘴裡,望著窗外忽忽然問:“我很好看嗎?你看的這麼入神。”
???
張宣愣住了。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話給問住了。
張宣第一時間本能地在想,這真的是米見問的話?
這是米見能問出來的話?
是那個一直很矜持、風姿天成的米見能說出來的話?
等了片刻沒見回覆,米見悄然轉頭看著他,盯著他看,黑白似乎很純淨卻又像一個漩渦,好像能把人心看透,直直地讓人直發毛。
面對這雙能吃人的眼睛,面對氣場驟然空前強大的米見,張宣剛剛才升起的雜念一下消失不見了。
就這樣面無表情的足足盯著他瞧了30來秒,米見似乎累了。
於是換個方式,換個表情,這次向右45度角偏頭、似笑非笑又盯著他看了20來秒。
20來秒後,見張宣還在木然的呆望著自己,米見好看地笑了,無聲無息笑了。
視線從他臉上下移,看到那雙剛才想抱自己的手尷在空中,米見又掀眼皮子瞅了瞅他,把爆米花放張宣手裡,就說:
“走吧,雙伶應該洗完澡了,我們下樓等她。”
說完,米見也不等他回話,就從他身側掠過,往教室門口行去。
哎…
張宣望著她的離去背影暗暗嘆口氣,心想剛才自己這是怎麼了?
我是怎麼了?
我是瘋了麼?
我是著魔了麼?
這可是米見啊,蘭心蕙質的米見,她的矜持和驕傲斷斷不可能讓自己如此得逞的。
他突的有些難受。明明是成年人的自己,見過女人,嘗過肉滋味,怎麼就還對她如此喜愛,如此迷戀?
自己不是有杜雙伶了麼?
自己已經有杜雙伶了!
自己只要隨手一抓,杜雙伶都會乖乖送到自己手心。
心緒到這,老男人有點氣餒,有點畏懼,畏懼自己險些失態,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還畏懼自己在有了杜雙伶的情況下,今後依然會對米見抱有不切實際的念頭。
更加懼怕的是,怕到頭來把兩個好女人都傷了。
看來自己真是著魔了。
看來自己真是被慾望蒙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