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筆才出現在南落手中,南落整個人便如一團清煙隨風而起,但是整個人又無比清楚,只是無限的延伸拉長,手中的輪迴筆向血河之中點去。
鳶血眼中含笑,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那血河與南落手中輪迴的距離竟是無限的加大起來。只是外表看上去南落動作彷彿極為的緩慢,狀若蝸牛行走。若是按現在這個速度的話,只怕千萬年後那筆才能沾到血河之中的血水。
鳶血只是手中抱著血袍遮身而已,從側面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她圓潤的肩頭,光滑的背脊微後彎,使得那纖細的腰下粉…臀顯得更嬌翹。
她嘻嘻一笑,抱在胸前的血袍在笑聲之中彷彿隨時都要滑落。就在她笑聲剛落下,傳來南落的淡哼聲,虛空突然一定,那輪迴筆便已經點在了血海之上,縮回,在畫卷上快速的塗抹而出一道血色紅痕。
“哼,你就會欺負我。”鳶血站在血浪上,撅著嘴,跺著那瑩瑩小腳,嬌嗔的說著,在她一跺腳之下,頓時有滔滔巨浪掀起,同時之間又有隱約的魔物咆哮聲夾雜於其中。
南落身體如煙,腳在帝江城頭,手中的輪迴筆已經點了血河之中。又是一道血痕劃在畫卷上,如是幾道,那劃在畫卷上的血痕竟如起伏的波浪一樣。
鳶血也並沒有再有什麼舉動,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只一會兒,畫卷上已經一片血紅。滔滔血河景象躍然於畫卷之上,一股洶湧邪煞之勢似欲翻卷而出。
就在這裡,鳶血笑道:“這下該畫我了吧,不畫我的話,你這修羅道輪迴卷就成不了。”
南落探筆沾血河水,抬頭看向鳶血,就在這一瞬間,鳶血胸前的血袍已經掀起。只是南落筆下出現的並不是一絲不掛的鳶血,而是穿戴完整的鳶血。
南落噴出一口鮮血,淋在畫卷上,出現修羅道三個字,騰身而起,掛於黑白雲團之下,自身翻身而坐於雲上,不再動,與雲,與帝江城,與整個輪迴都似融為一體,呼吸之下,黑白雲團便轉一圈,而整個輪迴也都似輪了一圈。
鳶血站於血河之上,嗔怨的說道:“這哪裡是我啊,這分明是那北靈嘛。”她也不在乎南落不理會,身體轉動之間已經有一層紅霧籠罩在她身上,化為一件血袍。又說道:“人家本來是想獻身報答的……哎,真是太傷人家心了,不過你放心,你死了的話,我一定會引你入修羅道的,永遠做我的男後。”
說完眼波流轉,嘻笑一聲,揮動袍袖,血浪裹起,將她淹沒於中,消失不見,血河也瞬間隱去。
洪荒天地間,不周山遺址處,靈宵寶殿在那裡停靠幾百年後,終於在一團紫光中升起了。只是靈宵寶殿升起後,那裡多出了一座巨碑。
巨碑顯然是由許多小碑石組合而成,每一塊小碑石上面都有著不同的兇獸影象。每一個兇獸圖案都活靈活現,威態嚴嚴。
此時天地間,門派眾多,各種修道之士於天地間走動,傳道授徒,紛戰不休。數百年過去了,聖人竟是不再顯於世間,世人一代代過去,漸漸淡忘,而人類之中竟是旁門雜派的名聲多於崑崙玉虛,大多數人只知三山五嶽有豪傑,不知崑崙玉虛有真仙。
就在不周山神碑出現之後,靈宵寶殿之中響起三十三聲鐘聲。
並有昭告傳遍天地:“自今日起,天庭封憚天地,召天地眾仙於天庭封憚神位,掌天地之靈山,定河川之名份,使天地不再有爭鬥,眾生有序,萬法歸一。”
輪迴之中,南落站於帝江城頭,楊蛟立於他身後。
南落說道:“大戰將起。”
楊蛟疑惑的問道:“這天地雖然紛亂,又怎麼會無原由的大戰呢。”
“你沒有發現此時眾生之中,佔據主導地位的是人類嗎?”南落說道。
楊蛟只是略微思索了片刻便說道:“巫妖經大戰而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