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她便坐在床邊,兩隻手襯在床上,兩隻腳盪來盪去,好像正在想什麼事情似的,顯得認真起來。她突然對醉傲峰道:“醉哥哥,你如果有事就去忙吧。我不需要你陪。”她說著這話,語氣變得低沉。
醉傲峰見月含羞閉著眼睛,無法從她的眼神裡看出端倪。這個女孩子真像六月裡的天氣,說變就變。他依舊用那副滿不在乎的腔調道:“嗯,看來你的傷已經好了。”
月含羞低下頭,她應了一聲:“是呀。也該是你趕我走的時候了。”她的臉上顯出一種憂傷。“大哥哥這次失蹤快一個月,他不要我了。我到處在找他,可是就是找不到。我什麼都沒有了……”
“你不是已經把我的狼牙搶走了嗎?我才是什麼都沒有了呢。”
“你有!有小屋,有瀑布,有深潭,有這兒的鳥,還有嘟嘟,當然也有狼牙。而我……大哥哥從來沒有一次丟下我這麼長的時間。我是個瞎子,是個累贅。大哥哥不要我是對的,你趕我走也是應該的。”
“別把自己說得那麼慘,狼牙對你比對我好,我嫉妒。”醉傲峰依舊用著冷冰冰的語氣,但聽起來讓人覺得比甜言蜜語還好聽。
“嘻!”月含羞笑了一聲,她道:“請讓我在這再住一天好嗎?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別再找藉口留下,我這不是客棧。早一天晚一天都必須走,你想讓我把你扔出去嗎?”
月含羞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道:“你別找藉口想抱我。”
“對一個男人說這種話,你知不知道羞?”
“我就叫羞羞呀!”
“月不羞。”醉傲峰冷漠地道。
“咯咯咯……醉哥哥,我的肚子餓了。”
“幫你煎藥已經夠意思了,還想讓我做飯給你吃?”
“誰讓你做的飯比大哥哥的好呢?我喜歡吃呀!”
“要吃你自己做。”
“你不吃嗎?”
“吃!吃了你!”醉傲峰竟然朝月含羞撲了過去。
月含羞突然“噓”了一聲,醉傲峰定在那兒,月含羞道:“好香呀!”
“別想偷喝我的酒!”
“不!這種香味是花,大哥哥說過花是紅的、黃的、白的、藍的、紫的,等等,五顏六色的。我真想看一看,可是……醉哥哥,你能摘幾朵花給我嗎?”
“話題好像扯遠了,你應該離開這,永遠別再讓我看到你。”
“你摘了花我就走。”
“我寧可用劍讓你開花。”
“醉哥哥,就看在我十根手指為你補衣服扎的洞的情份上,就摘幾朵花吧。”月含羞伸出十根指頭在醉傲峰面前晃。
醉傲峰皺著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道:“我怎麼會容忍你!麻煩!”他調頭走出了小屋。醉傲峰走在草坪上,他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的雙手只能拿劍,卻在現在只為摘花。他自己怎麼會同意月含羞的要求,他為什麼要答應她!用劍刺向她的咽喉,解決一個麻煩 ,這對於醉傲峰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了。可是他卻選擇了摘花,為一個小女孩摘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摘花送給小女孩的事不是一個只懂得拿劍的殺手該做的。
醉傲峰離家出走五年,他成為了一個黑白兩道都為之畏懼的殺手。他沒有朋友,終日孤獨。伴隨他經歷刀光劍影的只有手裡的配劍以及狼牙。沒有人與他說話,他也不輕易與人交談。月含羞的出現是個麻煩,醉傲峰遇上她純屬意外。醉傲峰不曾把她的存在放在心裡,但她卻使他開口說話,而且話越來越多。
當醉傲峰拿著幾朵剛採的野花回到小屋的時候,月含羞已經不見了,他走到平臺上,草坪上的狼牙也不見了。看來,“麻煩”是真的走了。醉傲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