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辦事員給他的一紙腳長資料,轉手給老張後,他就有去監工了。
但是,晚上吃飯的時候,張和平的臉色就不好了。
“大娘什麼時候走的?張二娃為什麼還在這裡?”張和平冷漠地問道。
這話一出,房間內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原本正在大口吃饅頭的張翠崖……噎住了!
過了一會,張兵不自然地咳嗽一聲,說道:“是我讓他留下來跟我學補鞋的。”
張和平消滅了自己盆中的最後一個饅頭,端起水杯,盯著父親張兵,莫得感情的問道:“也就是說,你要出錢出糧養他是吧!”
“三娃子,三叔開玩笑的,我弟明天就回老家!”大堂哥張翠山想要拉走二弟張翠崖,卻被張翠崖甩開了手。
“我不回去!”張翠崖甩開大哥的手,跑到張兵身後站著,對張翠山大聲說道:“憑什麼你能留在城裡當工人,我就要回去當農民!”
“你慢慢想!”張和平起身,去把許大茂的縫紉機清理了乾淨,把轉輪皮帶取下,將機頭和皮帶收進了桌肚裡,然後提了一個兔幹,將縫紉機給許家送了回去。
等張和平回來後,又問了張兵一遍,是不是要養張翠崖,依舊沒得到答覆,他便當著眾人的面,撬開三處藏錢的青磚,將三個存錢的玻璃罐拿了出來。
張和平走到炕邊,將收音機下面的暗格開啟,將戶口本、糧本、副食本,以及零用的錢票、飯菜票全收了。
臨出門之際,張和平轉頭看了一眼張兵,“你有一晚上的時間慢慢想,你要是堅持要養那個賊在身邊,咱們就分家!”
語畢,張和平徑直回了右耳房,開始打包他的東西。
7號小院那邊,明天差不多能完工!
因為是首都的冬季,天太冷不適合動土,也沒法用水泥,施工隊在修繕了屋頂,換了一些朽木後,更多的時間都花在了玻璃門窗的改造,以及刷漆上面。
明天,等施工隊拆了原來的灶臺,再給門窗補一道漆,就可以離場了。
至於後罩房的改造,則要等到春暖花開。
要攆張翠崖走的話,其實挺好解決的,拆了他的骨頭和下巴,往門外一丟,一次不行,那就天天來,看他能不能堅持住。
不過,張和平卻選擇了最激進的處理方式。
一是,給張兵上眼藥,居然沒經過當家人張小三的同意,就把張翠崖留了下來,這是要造反的節奏。
二是,他正好借張翠崖這個由頭,搬離這裡,去7號院那邊做屋內裝修,製作木製傢俱。
畢竟是自己的房子,那肯定得考慮堅固耐用的木頭傢俱。
三是,為了東廂房和隔壁兩間耳房考慮。
他們家真要一股腦搬到7號院去了,大堂哥張翠山頂多能租下東廂房,隔壁兩間耳房就要拱手讓人了。
一旦發生那種事,怕是要讓易中海他們高興得點鞭炮慶祝!
“小三,媽媽能跟你說兩句嗎?”母親馬秀珍憂心忡忡進了右耳房。
半個小時後,馬秀珍懷揣著對新家小院的幻想,以及對兒子的信任,柳眉倒豎的去了東廂房,大聲把張兵罵了一通,引來了好多院裡人看熱鬧。
末了,馬秀珍就帶著三個閨女收衣服、睡袋,分居!
如果張和平得知,母親馬秀珍對自家小院的幻想是這樣的,才把張兵罵得那麼慘。
emmm……他如果知道的話,應該會去勸一勸母親,免得她明天看到7號小院失望了,修理他!
因為,馬秀珍只猜對了右邊的那個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