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離開,陸風瀾突然感到一陣悲傷,這樣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她們雖不能錦衣玉食,不能高頭大馬,沒有前呼後擁的隨從,可她們卻過得那樣舒心那樣快樂,不用為權利之爭而苦惱,也不用提防什麼,說話也不需三思後想,那樣平淡的日子為什麼自己以前沒覺得可貴,而現在想要卻成了一種奢望。
沈若水跟了上來,他擔心地望著郡主,看著郡主一臉哀傷,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拉著郡主的衣袖輕聲問道:“郡主,您怎麼了?”
陸風瀾不說話,強忍著湧上來的淚意,搖搖頭只是拉著他慢慢向前走。沈若水知她心中難過便不再說話,只任她拉著自己漫無目地的走著。
茫然地走在大街之上,沒看到往來的人們驚訝地看著她們手拉手,竊竊私語著她們那樣大膽,眾目睽睽之下如此親密的行走在人群之中。
沈若水羞紅了臉心如鹿撞卻依然握住郡主的手緊緊跟在她的身邊。而陸風瀾卻滿懷心事沒注意到這些,直到一個人擋在面前大叫著“傷風敗俗”才讓她站住。
看著一臉激憤的婦人指著她與沈若水口中叫嚷著:“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傷風敗俗,不顧廉恥,手拉著手,是哪位高人教出來的高足,你是誰的門下,快快報上名來。”
陸風瀾愕然地望著她,聽她一迭聲地叫自己報上名來,不禁奇怪,問:“這位大嬸,為什麼攔住我們的去路?你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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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聽她喊自己大嬸,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大……大……大嬸?你喊我學監大人大嬸?”
陸風瀾不明白學監是幹什麼的,問:“學監是做什麼的?”
那學監瞠目結舌地望著她:“什……什……什麼……”
沈若水趕緊拉了拉陸風瀾的手,在她耳邊小聲地解釋了幾句。陸風瀾這才明白,所謂的學監就象稽查隊一樣糾察師生過失的官員,官為正七品。她更不明白了,自己又不是為人師表的,她幹嗎攔住自己的路。沈若水卻知道所為何來,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後退了兩步。
青衣等人原不敢緊跟其後,這才讓那學監將陸風瀾的去路擋住,這時已經趕了過來將陸風瀾緊緊圍在了中問。周圍本來圍了好多人在看熱鬧,如今看到幾個氣宇不凡的女子圍在那兩人身邊,這才感覺異樣不敢再圍在旁邊,哄得一聲四散開來,只剩下跟隨學監的人還隨在其後。那學監看得目瞪口呆,見青衣等人怒視著自己,雖有些害怕,卻又湧起了怒火:“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威嚇朝庭命官?”跟在她身邊的從人也叫嚷著:“大膽,還不退下!”
展飛霜笑道:“學監大人,還是算了,我們家小姐今天心情不好,你大人大量就不要再追究了。”
那學監聽展飛霜如此說,更是氣惱:“心情不好就可以隨意胡來?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又目無尊長不聽管教,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革去她的功名重打三十大板,好讓她知道什麼是師道尊嚴什麼是禮義廉恥!”
陸風瀾這才明白她為什麼攔住自己的去路,原來是因為自己拉著沈若水的手,不禁啼笑皆非。
陸風瀾當然不知道,在金鳳朝男女是不可以在大廳廣眾之下有所牽扯,被所謂的衛道士看到是要吃官司的。如果是學生的話還會被革去功名,永遠不能再參加晉考,而男子更會被世人唾棄,嚴重的甚至浸豬籠。
見她叫嚷著要抓自己,本就一肚子怨氣無處可發,見她撞到炮口之上便毫不客氣地發作道:“哦,你老人家看我們拉手就氣成這個樣子,那我這樣你又待如何?”說著一把拉過沈若水摟住了他的纖腰。
那學監嚇得瞪大了眼睛,張開嘴再也合不攏。青衣等人雖也嚇了一跳卻還沒怎麼樣,郡主以前當街強搶官家之子也無人敢過問,如今她正在氣頭上,那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