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去春風樓看看,但礙著任芳菲便不好意思說出口,怕他誤會。
兩人相攜出了茶房,任芳菲見陸風瀾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問:“瀾兒還在想著那件事麼?”
陸風瀾不甘心地道:“五百兩銀子,夠我們過多久的啊,有了那筆錢,我們就可以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頓下來,整天在外面跑也不是個辦法,我想與芳菲有個安定的家,想跟芳菲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可這些都是要銀子的,其他的我又做不了,我不能讓你來養活啊,畢竟這裡的女人才是養家餬口的不是嗎?”
任芳菲感動地望著她說不出話來。
“可是——”陸風瀾皺著眉頭,她怎麼就是想不起來有什麼好的應景的詩詞呢?哪怕記個三二句,其它不夠的讓任芳菲幫著添補也行啊,可她怎麼就是記不起來?
想想最偉大的詩人是李白,還有杜甫,白居易,他們寫的都是什麼了?
陸風瀾苦苦思索,嘴裡不時低聲唸叨著:“‘鵝,鵝,鵝……’不行。‘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也不行。‘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太長,沒記住。”
陸風瀾想著李白那個著名的典故讓高力士脫靴,楊貴妃打扇的時候寫的是什麼來著?
“花想容,什麼想什麼花想容?花想容……花想容……”陸風瀾苦苦思索著,沒注意任芳菲的臉沉了下來。
任芳菲心裡很是難過,難道瀾兒往日的脾性重新又回到了她的記憶中?她口中不住地念叨著花想容,難道她是想要會一會那個花魁?既然如此,往日裡對我說的那些話難道只是為了騙我開心?
一想到這裡心如刀絞,便停了下來。
而陸風瀾只顧著在腦海裡翻找那首詩的記憶,竟沒有發覺。
任芳菲呆呆地望著仍獨自前行的陸風瀾,她竟然沒發現自己落在了身後,這會,她的心裡口裡只想著那個花想容,沒有他,忘了他。
抬頭看著天上的縷縷白雲,陸風瀾猛地叫道:“雲想衣裳花想容!對,就是這個!芳菲,你聽聽這個怎麼樣!”她回過頭來,卻沒看到任芳菲的身影。
“哎,人上哪去了?芳菲,芳菲——”陸風瀾向著來的方向一路喊著。發現任芳菲黯然地立在那裡,顯得那樣孤獨與寂寞,看的她心裡一陣難過。
忙跑上前拉住他的手,心疼地問:“芳菲,你怎麼了?”
任芳菲垂著眼簾輕聲問:“瀾兒是不是想要見花想容?”
陸風瀾道:“我是想見他,想看看我剛才想起來的那首詩能不能用,如果能用,我們就可以輕輕鬆鬆賺到一大筆銀子了!”
任芳菲抬起眼,盯著她:“瀾兒只是為了想賺那筆銀子才想見他的?”
陸風瀾奇怪地看著他:“當然了,不然我幹嗎要見他,見他大概要不少銀子吧,我們可沒那個閒錢,再說,誰還有我們家芳菲好看哪,為什麼還要看其他人?”
任芳菲心中的陰霾消散一空,開心地笑了。
陸風瀾心中一跳,趕緊拉著他的手道:“不要笑了,我們走!”看看沒人注意她們這才放下心來。
回到客棧,陸風瀾讓任芳菲拿出筆墨,把那首詩寫下來。
任芳菲低聲念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好詩,真是好詩!”
任芳菲眼睛閃閃發亮,看著陸風瀾激動地說道:“瀾兒這首詩寫得很好啊,為什麼你卻說自己不會寫詩呢?”
陸風瀾笑道:“你以為是我寫的?錯了,是一個叫李白的人寫的,我曾經看過,只不過時間長了,忘記了,這才剛想起來。”
任芳菲狐疑地看著她又看了看那首詩:“李白?是什麼人?怎麼會認識花想容?如果是寫給花想容的,那花想容怎麼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