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死氣沉沉的臉上煥發出青春的光彩時,卻也禁不住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瀾兒,你的努力沒有白費,你看現在的人們是多高興、多麼開心,他們的臉上不再是苦澀的表情,而是發自內心的愉悅,你看到這些也一定很高興吧……”
“姜思男,你給我站住!”
一聲嬌斥打斷了任芳菲的沉思,剛轉過身,便看到一個少年自身邊飛快地跑過去,緊跟著一個紅衣少女也追了過去,邊跑邊喊:“姜思男,你給我回來。”
任芳菲僵住了:“慧兒……慧兒……那是師孃的孩子,姜思男麼?”
兩個少年人跑得沒了蹤影,任芳菲呆呆地站在那裡,想跟上去,腳下卻有如生了根,一動也動不了。
“師姐,師孃身體還好吧?”
一個日思夜想的聲音出現在身後,任芳菲如遭雷擊,瞬間耳中只有那個聲音了。
陸風瀾告假後,便呆在家中陪著家人,不想,秦無傷帶著姜思男來到了鳳都,陸風瀾很高興,自那年離開翠夢山後,知道姜好對自己心有芥蒂便沒有再回去過,倒是秦無傷經常來拜訪她。因為秦家在玉璃一事立下功勞,很得金鳳鳴賞識,再說又有做銀票的經驗,便把秦家跟妤家招到朝中,以國家的名義開設銀莊,這樣便解決了私人銀莊存在的風險,並根據陸風瀾的提議讓已經成為鳳後的姬無雙總理此事。
秦無傷對陸風瀾這些年所做的事大為讚賞,這次來鳳都是陪著陳青蓮回家的,陳青蓮早已經嫁給了秦無傷,兩人婚後十分恩愛,還生下一男一女。因為陳青蓮內心深處一直怕金夙藍,所以,秦無傷便只帶著姜思男前來拜訪。
姜思男已經是一個仙姿玉容的美男子,他繼承了玉仙的美麗,卻有著姜好的臭脾氣,加上古靈精怪的性子,讓自小就受他欺負的慧兒很是頭疼。
這天,秦無傷邀請陸風瀾出來散心,不知道姜思男又怎麼惹了慧兒,被慧兒罵了一句,姜思男一怒跑走,慧兒被母親責罵,心中不憤,便要抓他回去跟母親對質。
看著兩小兒沒了蹤影,陸風瀾嘆了口氣。秦無傷知道她心中感傷,勸道:“當日師孃只是傷心過度,所以才趕你走,這些年,她雖不說,我也看出她很後悔那樣待你,這幾年,師孃也見老,頭髮已經全白,我們都勸她下山來走走,她也不願,說怕都走了師傅一個人寂寞,師孃現在最高興的時候便是每天在師傅墓前陪他說話……”
“啪”一聲輕響,秦無傷回頭望去,見一個黑衣黑紗蒙面的男子差點跌倒,手中扶著一根小樹枝,樹枝已經被折斷,那人丟下手中的斷枝,轉向一旁的小路而去。
陸風瀾嘆了一聲,低聲道:“都是因為我才讓師傅……”
秦無傷站在那裡看了一會,直到那人的身影已經消失才回轉身來,心中閃過一絲疑惑。陸風瀾因為沉浸在傷感中,倒沒發覺。
任芳菲直到背後那道視線消失才放鬆下來,他跌坐在一塊石頭上,對聽到的訊息一時難以消化:“玉仙師傅死了?怎麼會?他那樣一個世外高人怎麼會死?出了什麼事?師傅,發生了什麼事?您怎麼會突然死了?”
呆呆地坐在那裡,直到日暮,才拖著疲乏的身體回到住處,任傾城早就急得團團轉,見他回來才放下心來,責怪著:“去了哪裡也不說一聲,如果發了病可怎麼好?”
任芳菲苦澀地道:“守著這具殘破的身子倒不如一死乾淨。”
任傾城本就因他晚回著急,聽他這麼毫無生氣的言語更是生氣,怒道:“我千辛萬苦把你救回來就是要你這樣糟蹋的嗎?你再要如此,我便告訴你家小美人,讓她把你接回去,是死是活你們自家人去商量吧!”
任芳菲吃了一驚,忙拉住作勢要走的任傾城,強笑道:“三姐,是弟弟錯了,我說錯話了,姐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