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是在老師的監管下單獨生活一段時間,和好朋友以及熟識的人不能見面而已,而且這個時間也會大大縮短,以免真的有人產生心裡陰影或者疾病。
楊凱瑞、安德魯和陶禾此次也和孩子們同行。
陶禾一路上忍不住越來越興奮,他已經把這裡當成了他的家,沒辦法,這種心情誰都能理解。安德魯到時看樣子,仍由孩子們欺負,本來是個機器人,那動作卻十足的像個老頭子。
楊凱瑞心裡卻有些不好受。雖然他已經習慣了自己的超長壽命,但是在蠻西星—2上卻埋著很多的他看做是孩子們的後輩們。這就像以前地球上說的白髮人送黑髮人,可能就是這種心情。
其實早在建設九磊星門的時候,他就去過墓地很多次,每次都讓他有不一樣的感受,這次又要帶著孩子們去墓地,感受個人生命甚至小團體的渺小。不知道小孩子們會怎樣想,現在她們經歷了模擬冬眠很多人情緒都很低落,現在要是再去墓地會不會崩潰呢?
其實要是自己不記得這裡埋葬的每一個人的名字,腦袋裡可能就想不起關於他們的事情,這樣或許會好一點。所以名字不只是個代號,還和我們的很多記憶掛鉤了。
把給我們的宇宙取名這個重任交給孩子們吧,就算有一天我們的宇宙不在了,至少還在他們的心裡。
想到這裡他覺得有點可悲,世界上有什麼東西能是永恆的嗎?這個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那我們還有存在的價值嗎?答案是肯定的。
或許某個人微笑時候露出的虎牙讓你覺得美好,或許需要幫忙的時候別人伸出的雙手讓你覺得溫暖,或許疲憊的時候有人給你讓座讓你感動,這些美好的瞬間都在提醒我們活著的美好,讓我們留戀。
說不定取名字這件事情也會成為某個人最難忘的記憶,畢竟有人可能為此驕傲一輩子。
楊凱瑞沒有和陶禾還有安德魯商量,只找了幾個十歲以下的小朋友,問他們想要給我們的宇宙取個什麼名字。
“食鐵獸”、“蘋果”、“艾美”、“一點點”、“寶寶”……全都是楊凱瑞做夢也不會想到的名字。
其實這一屆的小朋友對宇宙的認知已經超過了他們的年齡,他們早就知道四維世界的存在,也知道現在他們所在的宇宙可能因為過多的四維實驗而內卷。
楊凱瑞滿以為會從他們給出的名字看到一點點他們的思維方向,以及對當前宇宙的看法,很遺憾,他看不出。
:()穿過那片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