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說過一些掌握高階符籙的人也隱隱約約會注意到這些東西。多少人會被思想的禁錮拴住手腳,又有多少人會因為找不到方法前功盡棄。”
菲拉無奈道:“主人,你又開始了。世界就是如此,知道的東西多,不代表活的一定好。反而還會因為知道得太多與其他人產生隔閡。主人的話總是讓人云裡霧裡,就是因為主人和別人產生了認知上的隔閡。”
“因此我才儘可能詳細描述我那時的所思所想,用盡可能形象的比喻去幫助他人理解我的所作所為。”
王望塵停下了腳步,環視來來往往的人群。
歡樂的兒童,談笑風聲的宗門弟子,絡繹不絕的車水馬龍,看上去一切欣欣向榮。
而在這繁榮的背後,究竟是誰在為此付出代價呢?
很多人覺得這理所當然。沒錯,這理所當然。但為何不能改變這理所當然?
王望塵脫下眼鏡,“菲拉,這份鴻溝仍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巨大。一千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簡單的一個‘草’字,有人認為是一種植物,有人認為是一個動作,有人則認為是一個感嘆詞。
分歧就此誕生。我認為無論哪一種想法,透過解釋,最終都能夠統一認知。但每解釋一次,成本就要增加一次。”
菲拉連連點頭,“主人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我記得那個女孩的名字好像叫做陸希來著。
明明只是萍水相逢,你卻不厭其煩地解釋那麼多。結局還好,她在我復活期間幫了你不忙,這波算是不虧。
但是絕大多數人就像剛才的那個女孩,或許在聽了你的話後,根本就不會有多少改變。主人浪費時間,浪費精力,也只是自我感動。
我覺得主人應該採取更具效率的方式,像之前用符做交易,想要做什麼事,用利益進行繫結就行了。”
王望塵重新戴上了眼鏡,“我只是看到了更加長遠的未來。儘管那只是我的一廂情願。人為活著而活著,他們為人生賦予意義,那就是他們的一廂情願。而很多人把他們的一廂情願,叫做理想。”
菲拉無奈嘆息:“主人,還真是發表了不得了的暴論。”
王望塵笑了,釋然地笑了,“無論‘草’是哪種意思,當我說出‘草’這個字的時候,有人看見才會產生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