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宗派弟子間的契約關係極為脆弱,誰都想在第二區域中儘可能節省力氣,以應對最為艱難的雪山之旅。
為維護這脆弱的關係,排成一列的宗派弟子約定每隔一段時間就交換位置。
原本最前方的宗門弟子會退到隊伍的最末尾,原本第二位的弟子會接替頭位,帶領隊伍前進。
方天知道如此做的弊端,卻無可奈何。
果不其然,因為某些人的“出工不出力”,隊伍行進的速度遠比方天想象中要慢的多。
作為第二梯隊的他們離菲拉和舒悠悠越來越遠,卻離身後的隊伍越來越近。
不僅如此......
溝壑中的情況千差萬別,狂風襲來的頻率並不固定,有的人全程都頂著狂風前進,有的人半路上一點風都沒有遇到。
輪班制度無法做到公平,隊伍中漸漸蔓延起不滿。
天雷宗與青雲宗的弟子可就沒有這麼多矛盾,他們現在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根本就不會在換班領隊的時候磨磨蹭蹭。
水域大戰後,天雷宗與青雲宗的弟子遍體鱗傷,損耗了不少靈力和體力。
但他們並不能在御劍飛行大會提供的平臺上過多休息。
為制霸這次御劍飛行大會,天雷宗與青雲宗不惜下了血本,如果錯過前面的名次,他們非得被宗門的長老打得皮開肉綻。
吃下一顆丹藥,天雷宗與青雲宗的弟子邊飛邊運轉功法吸收藥力,總算慢慢追上方天為首的第二梯隊。
天雷宗與青雲宗的精英弟子發誓,要在這裡討回他們之前失去的東西。
沒有地方比峰林更適合施展天雷宗與青雲宗的功法。
新的火藥味在峰林間瀰漫,王望塵繼續悠哉悠哉跟在雲雨後面穿越一座座峰林。
“到前方的方形石塊時,向下沉,能節省體力”、“往前走一百米後,緊貼右側崖壁”、“現在放低身體重心,把飛劍上抬三十度”......
王望塵的聲音一次次傳入雲雨耳中。
起初,雲雨對王望塵說的半信半疑,但身體還是老實地按照王望塵的指示做。
嘗過幾次甜頭後,雲雨便對王望塵的指令不再懷疑,也漸漸開始相信王望塵之前的話。
王望塵可能並不是在誇大其詞,他或許真的有辦法取得御劍飛行大會的第一名。
倘若能抱緊王望塵這條大腿,或許能少走很多彎路。
很可惜,雲雨該抱的大腿並不是王望塵,而是菲拉。
王望塵之所以能做出如此準確的判斷,全部依靠菲拉邊飛邊記錄的地形圖。
強風打在臉頰,揚起秀髮和白大褂,王望塵的護目鏡上顯示著大小地圖,藍色細線構成的山脈連綿起伏。
菲拉模擬氣流流過峰林的各種情況,給王望塵挑選出最優的路線。
現在,王望塵無非是將菲拉給的各種意見原封不動讀出來,指揮雲雨躲開強風吹拂石塊可能形成的湍流罷了。
當然......
儘管菲拉強化了訊號,王望塵的護目鏡接受到的訊號仍舊有限。
菲拉只能將資料塞入菱形的鐵疙瘩,扔到某些崖壁的縫隙。
多虧各宗門的弟子沒有留意毫無靈氣波動的鐵疙瘩,王望塵才能順利接收到訊號。
菲拉不僅能記錄飛過的地形並給出建議,還能透過聲波確認不遠處的地形,向前方的舒悠悠給出建議。
舒悠悠沒有聽從菲拉的意見為速度犧牲一些安全性,仍舊四平八穩地面對氣流。
沒人干擾,舒悠悠一次又一次展現天賦,強風吹來時,她彷彿踏浪前行的衝浪選手,輕輕用腳抬起劍,就跨越一陣陣煩人的風浪。
菲拉心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