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抽動，一時說不出話。
王望塵手指戳著眼鏡，鏡片反射白色的光芒，映照出花冰亮的醜態。
儘管知道沒有多少希望，王望塵還是決定試一試和花冰亮對話，先禮後兵。
“人性，人性，人性......從剛才起，你似乎就一直在強調這個詞。你真的看透了人性嗎？”
花冰亮冷哼一聲：“只有沒有見識過人性引發的悲劇，你現在才會說出這種蠢話。我和你不同，我可見識了太多太多人性的惡。
所以我現在才順從自己的慾望活著，所以，我成為了魔教之主！但是你就不同，你似乎對人性這種東西心存幻想，所以你才沒有殺掉魔教聖女。對曾經的魔教修士溫柔以待。
你那些東西感動得了誰啊？不就只是能感動你自己嗎！”
王望塵輕笑一聲，沒有順著花冰亮的話說下去，而是開口問道：“既然你對人性有著獨到的見解，那我想要問一問你所秉持的人性看法是一元論還是多元論？”
花冰亮不屑道：“什麼一元論，什麼多元論，人性就是人性，唯有親身經歷過，唯有親眼看過的才懂得什麼是人性！你知道什麼？
無非就是佔著年長，擺著一張嘴在那裡說說說，用說教的口吻來教訓我。實際上，你壓根什麼都沒有經歷過，什麼都沒感受過。你現在的天真就是證據！
你現在說這麼多廢話，是想要勸降我，還是為你們宗門的人爭取時間？”
花冰亮冷冷一笑：“讓我猜猜這次為什麼是你們過來，而不是像以前那樣躲在幕後。你肯定不是為了什麼名譽之類的。單純只是為了測試那些東西的效能吧！
為什麼要測試那些東西的效能，說到底你還不是和我一樣擁有龐大的野心。這就是人性。沒有的想要得到，得到的想要更多。一切都只是為了自己！
你的所作所為也全部都是為了你自己，就算你嘴巴上不說，你肯定也想在背地裡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吧！制定自己想要的規則約束別人，謀取自己想要的利益。你和我不過是一丘之貉，你有什麼資格說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