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望塵十指交叉,眼鏡反射明亮的光芒,所有人無法看清他現在的表情,他平靜地開口道:“你想聽聽我理想中的世界?那就給你講講我理想中的美好世界吧!”
王望塵沒有用空洞的詞語描述自己理想中的世界,而是講起一個情景:“一輛歸鄉的火車之上,世界第一的富豪和一個老農坐在相鄰的位置上。兩人沒有任何交集,甚至是第一次見面,但他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兩人不會因為年齡、性別、地位、外貌、種族、喜好等等心存芥蒂,而是共同暢談未來。這便是我想象中的理想世界。”
眾人面面相覷。
會盟會長皺起眉頭,眼中的迷茫揮之不去,說道:“太過理想了。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這樣的烏托邦。我一路走來,見識過太多太多東西。”
“太過理想?或許吧!”王望塵輕輕嗤笑一聲,抬頭看向窗外。
在場所有人不自覺地跟著王萬成的視線,向窗外看了過去。
落焰宗的宗門蓋在高聳的山頭,透過窗外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藍天以及整齊排列的屋舍。
“或許我想的一切永遠都不會實現。因為我知道人類是怎樣一種怎樣的動物。但這不妨礙我有這樣的理想。”
王望塵突然開口,眾人再次將目光匯聚到他的身上,終於看清他的側臉。
王望塵嘴角掛著一絲微笑,仍舊在欣賞著窗外的美景,沒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威嚴,也沒有故作深奧的詭秘莫測,完全就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在訴說自己那遙不可及的夢想。
王望塵緩緩回過頭,推了推眼鏡,笑了笑:“噢,對了。在我說到老農和世界第一富豪的時候,你們的腦海裡出現了怎樣的面貌?農民工滿身泥濘、邋里邋遢?富豪穿金戴銀,渾身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這可不對!
好好想想,如果在那樣的時代,老農怎麼可能允許自己渾身泥濘,別人怎麼可能容忍他泥濘,有的辦法讓他打扮得乾乾淨淨的。
富豪也是同理,雖然大量的金錢會流到他的賬戶之上,但很快又會流出去奔赴到每個需要的人手裡。他們不會沉溺於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去彰顯自己的身份,他們的身份自然而然的會得到認可。
分工需要的門檻各不相同。就像是你不能去找一個瘦弱的讀書人去鐵匠鋪裡打鐵。在鐵匠鋪裡打鐵的人,需要掄動無數次鐵錘。這些門檻造就職業的難易程度。很多職業難度高的工作,自然而然會得到人的尊重。但也不盡然。
有些時候,某些難度高的職業沒有給社會帶來實質性的發展。有些時候難度低的職業會聚集起社會的資源,瘋狂的趴在人們身上吸血。
更有的時候個人的情感會凌駕在這些職業門檻之上,因為另一個人引起了另外一個人的情感共鳴,願意為自己的這份情感付出。
我們每個人都為自己而活。作出某些決定也無可厚非。滿足自身的某些需求,也被我們擺在第一要務。
但是,如果我們的慾望無窮無盡,不加剋制,最終會將我們將這個社會一步步推向深淵。
我們的先祖們剋制住了爭鬥,才終於聯合到了一起。如果我們的先祖為了女人和領地,就大打出手,光靠拳頭說話,或許還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就像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生物一樣。”
會盟會長垂下腦袋,“剋制慾望......太難太難了。你有你理想中的世界,那你有想過實現方法嗎?”
王望塵沒有遲疑,認真的開口道:“我也在找,但我認為果然還是教育。我所說的不是一般的教育,不是用分數直接了當地判斷一個人,也不是滿口的之乎者也。而是真正落實到實處的素質教育。
我看來最最可怕的是人為了自己還不自知,高喊道義忠孝一些亂七八糟的,去掩